泪水瞬间溢满了香菱的眼眶,“哥儿……”

“不必如此。”林松笑的依旧温和。

香菱当即向林松跪了下来,却被林松扶住。一旁的周鲤看着这一幕,继续翻开书来看。

林家很快便有人来问去处,且回了明日出发的话。

林松在椅子上坐了一阵,由衷的笑了一阵,而香菱忍不住泪意,到外间无声的抽噎着,自有喜儿安慰。

再看周鲤,周鲤就真的是沉迷书中,翻开书就再不看别的。

林松又盯着周鲤看了一阵,才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奉父命,陪你。”周鲤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仿佛看林松一眼,都是对书籍的不尊重。

林松了结了香菱的事,坐在房中,也觉得闷,便起身出去。

他一走,周鲤也跟着走。

他来到街上,周鲤就跟着来到街上。

他看见卖糖葫芦的,挑了一串一看就很酸的递给周鲤,周鲤接过来张嘴就吃。酸的五官扭曲,手里的书被纂的不成样子。

“林松!”酸劲儿过后,周鲤捏紧了手中的糖葫芦,从牙缝里挤出林松的名字。

林松摊摊手,道:“我只是递给你,谁知道你就吃了。”

周鲤小老头的脸彻底垮了,正要说林松几句,忽听旁边茶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怀礼兄,你也舍得出来?”

林松喝周鲤同时抬头,上面的人他们都认得。是扬州城盐运使赵宗耀之子,赵添,字元回的。

赵添在林松抬头时,也看见了林松,笑的越发灿烂,“子松,你何时回来?竟不告知我等,该罚该罚。”

说着几人下来,将周鲤和林松都迎了上去。

林松少不得饮了三杯,当作赔礼,笑道:“才到扬州城,若今日不曾遇见,这两日也是要请你们。”

在场的都是扬州城的官吏、名士之子,有赵添、齐文堂、李长风等。

林松少不得和他们都饮了几杯,又约定过,才各自散去。

林松走时,周鲤亦同行。

这书呆子一根筋的很,林松也不理他。

晚间吃饭。

苏氏等人看见周鲤,都有些愣,但见林松不开口,也没问。

就这样一顿饭匆匆吃过。

饭后贾蓉特特拦住林松,感谢道:“叔叔说的果然不差,今天医师们来了,果然瞧出问题来。说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说我们瞧的早,如今几方药下去,肝火一平,再放宽心,也就无碍了。”

“无碍最好。”林松无言也笑了起来,如今秦可卿人在扬州城,离贾珍这老东西十万八千里,所为扒灰定不可能有。既然没有扒灰,秦可卿也无需‘画梁春尽落香尘’。

贾蓉脸上的喜意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医师都说了。

他们夫妻此时就可以孩子的事情,给秦可卿的药里,也有助孕的药物。

“我昨天得了信儿,就去了山上,还未上山,就遇到两个脏道士摆摊。你猜怎样?”贾蓉满脸兴奋,只差把心里的话直说出来。

林松笑看着他,很配合的问:“得了上面好话?快说与我。”

“是上上的,卯宫。”贾蓉简直是手舞足蹈,高声道:

“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得樊笼处处空。这签语,说的不正是我么?那老道还说我这签是先凶后吉,今后路有亨通,随心自在,逍遥得意。还先祝我将得贵子!”贾蓉说到这里,脸上的喜色惊人。

林松看他笑的如此快乐,跟着一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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