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道是一个巨大的回字形走廊,走廊一侧皆是雅间厢房,在走廊的四处角落分别建有四个木梯直通三楼,比起一楼大厅倒是清净了许多,或许因二楼的客人自持身份,言谈举止注重些许,少了几分轻浮。偶有女子从厢房进出,却能瞧见这些女子容貌上乘,仪态端庄,虽难掩眉角狐媚之色,但却比一楼那些莺燕强上不知多少。

白衣公子刚上二楼,一名女子似乎特意在此等待,见到白衣公子上了楼立即笑脸盈盈的迎上前来,女子身着淡粉长裙,裙裾上绣着一朵鲜艳的海棠花,细腰以白色织锦丝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只挽一支雪白玉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藏着一份忧伤。她来到白衣公子身侧,伸手挽住白衣公子一只胳膊,娇嗲道:“云公子,可有多日没来找奴家了,是不是已将奴家忘记啦!”

白衣公子伸出指头勾起女子如羊脂般光滑的脸蛋,目光贪婪上下打量着女子的身段,双眼落在女子两处丰盈上,嘴里滋滋有声道:“才几日不见,海棠妹妹又有变化嘛,也不知又勾得多少男子夜不能寐!”

海棠却是不依,轻捶着白衣公子在耳边娇媚道:“云公子你好坏!又说些浑话来打趣奴家,公子多日不来找奴家,害得奴家还以为被公子嫌弃,奴家是担惊受怕又日思夜想,这夜不能寐可是奴家呢!公子今日若不多陪陪奴家,奴家可是不依!”

海棠呵气如兰,撩拨得白衣公子心头直痒,白衣公子一把揽过海棠的芊芊细腰,哈哈笑道:“听说今日玉燕姑娘会献上新曲,这等美事本公子怎能错过,海棠妹妹可否愿意陪本公子上楼瞧瞧?”

海棠伸出一指点在白衣公子胸口,娇笑道:“只要能陪伴在公子身侧,去哪里奴家都愿意,只是公子待会见到玉燕姑娘可莫瞧直了眼,冷落了奴家呀!”

“哈哈,本公子就是冷落他人也不能冷落了海棠妹妹!来来,便随我一起上楼!”白衣公子搂着海棠柔若无骨的腰肢便往三楼而去。

三楼的格局与二楼有些相似,也有一个回字形走廊,走廊一侧依旧是雅间厢房,不过面朝湖面的那一侧却不是厢房,而是一间宽敞的厅堂,厅外是外廊,站在外廊处可以将湖面美景尽收眼底,厅堂内摆放着十数套长条矮腿几案,几案旁铺有草席以供客人盘坐,在大厅另一头则是由石木搭建而成的方台,方台有三丈长,两丈宽,约莫半人高。台后竖立着一排硬木屏风,屏风框内用上等锦帛作有一副美人山水图。方台之上挂有色彩鲜艳的丝绸带,四周皆有鲜花点缀,布置得极为用心,方台两侧各有数张四方草席,乃是乐师跪坐之地。

白衣公子上了三楼,海棠在前为白衣公子引路直往厅堂而来,转过拐角进了门口才发现,厅堂之中早已座无虚席,甚至座位不够还增加了数条几案。方台上的舞姬随着乐师演奏的乐曲翩翩起舞,以供客人消遣。

白衣公子见状眉头微皱甚为不悦,海棠在白衣公子耳边轻语:“云公子莫恼,我让人再加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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