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坐在右侧的一个白发老头突然重拍椅臂大声呵斥,“这堂下站着的小子,你家门派师长就没有教过你何为礼教吗?见到长辈一点礼数都不知,成何体统?”
“呃……”彭岳冷不丁被这老头一声吼吓了个激灵,心中不爽正想还嘴,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是有些做得不对,便站直了身子,双手抱拳对着那白发老头弯腰行礼道:“前辈教训得是!这是小子做得不对!”
哪知彭岳刚将话说完,也不知怎的惹得那白发老头更加生气,又将椅臂重拍两下,大声呵斥道:“怎的?伏羲门下的弟子如今便这般目无尊长,老夫还受不得你行弟子礼了?”
其实彭岳有所不知,这礼教是门派之中最为讲究的东西,平辈之间的礼数,晚辈与前辈之间的礼数,师父与弟子之间的礼数各有不同。彭岳虽跟着老先生一年有余,但老先生对彭岳是放之任之并未教导过这些。加之彭岳自小本就是乞讨过活,礼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不如填饱肚子来得重要,平日里便更不会注重这些,也懒得去学。虽然他不会这些礼数,但自小在赤城中见过那些武夫商客这类闯荡江湖的人士互相之间抱拳行礼,便以为这是最好的礼数了,所以刚刚便这般施了出来。之前初见木长春时也是这般行礼,也未见木长春说什么,可这白发老头却是不依,认为对他行这市井贩夫的江湖礼仪乃是对他的羞辱,这才便大声斥责。
这下彭岳可就不干了,忍不住回道:“你这老头倒是奇怪,这不行礼要骂,行了礼也要骂,那你行个礼给我瞧瞧究竟如何行这弟子礼?”
彭岳此话一出,大殿里人人脸色陡变,他们并不知道彭岳纯粹只是想看看弟子礼究竟如何行拜,在他们看来让老前辈给一个晚辈行弟子礼简直是大逆不道,要知道行弟子礼可是需得跪地叩拜的,再加之伏羲门与五行宗曾经的一些恩怨,便认为彭岳是故意来找茬羞辱他们。
便见那白发老头瞪圆了双眼,指着彭岳的手直哆嗦,显然是气得不行。站在首座旁边的金燕铃不由暗自咋舌,这小浑蛋的毒舌她可是深有体会,不过三两句话便将石长老气成这般模样。
“岩武,替为师好好教训这狂妄的小子。”石长老对站在自己身后的青年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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