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潘安?你怎么能叫潘安呢?”

季怀安打量着一脸油腻,长得胖墩墩的县令,忍不住笑出声来。

潘县令被季怀安看得发毛,紧张道:“回小侯爷,名字是老父所取,是否不妥?”

“没有,没有,这名字很好。”季怀安憋着笑,步入正题:“潘县令,我有件事情想请大人帮忙。”

“不知小侯爷有何吩咐?”潘县令更加紧张了。

作为城郊的县令,这位小侯爷的名声,他也略有耳闻。

“我想泗县办制衣厂,有没有宽敞一点的地方推荐?”季怀安见潘县令有点怕自己,补充道:“放心,我们合法办厂,租金、税赋,一分都不会少的。”

潘县令暗自松了口气,想了想问:“小侯爷要多大的地方?”

季怀安看了看四周,“最好有你这县衙这般大。”

潘县令一思索,想到了一处地方:“黄员外家的纺织厂倒闭了,正在向外租售,小侯爷,我带你去看看。”

很快,潘县令带着季怀安,许九斗来到了黄员外家的厂房。

厂房很大,足以容纳三百多名纺工,甚至还建有一排员工宿舍,简直就是为季怀安量身打造的。

县令亲至,黄员外自然赶来作陪,他不认识季怀安、许九斗,但从两人的衣饰来看,便知身份不凡。

听闻两位贵公子要租买厂房,黄员外面露喜色,不停地给两位贵公子介绍着。

“黄员外,这纺织厂为何不办了?”季怀安疑惑地问。

“丝绸竞争太大,赚不到钱啊。”黄员外苦着脸回答。

泗县纺织业发达,但竞争太激烈了,很多纺织厂都办不下去倒闭了。黄员外有二间纺织厂,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只能关闭一间。

南楚的衣饰样式就那几种,百姓制作几件衣服便能穿很久,换新衣的意义不大,甚至有人一件衣服能穿十多年之久,丝绸布料很早就陷入了饱和。

不过这在季怀安看来,完全不是问题。

南楚这些年风调雨顺,即便是寻常人家,家境也算殷实,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新衣饰出现,带来新鲜感,便能刺激消费,更别说那些有钱人了。

做衣服的人少,但他制好的成品衣服可以开辟全新的市场。

办厂是长期经营,租当然没有买合适。

黄员外在得知季怀安、许九斗的身份后,不敢乱报价,还给了适当的优惠,最后以一百辆银子成交下来。

在县令的帮忙下,季怀安很快便拿到了房契。

拿了房契,季怀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问道:“潘县令,黄员外,泗县的纺织商有几家?”

潘县令显然不清楚,转问看向黄员外。

“成规模的,只剩下六家了,除了我们黄氏纺厂外,还有五家。”黄员外做的是纺织生意,自然十分清楚。

“这六家一年能纺出多少匹布?”季怀安又问。

“少说也有十万匹吧?”

具体数字黄员外还真不知道,只能估算个大概。

“潘县令,你把剩下五家纺织商的老板都叫过来。”季怀安吩咐道。

潘县令不解地问:“小侯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季怀安微微一笑:“我要包下你们泗县生产的所有布料”

他的想法很简单,垄断金陵城的布料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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