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韬知道,事情目前棘手了。大战当前,他也无法去核实老者血泪控诉的真实性,反而因为老者的哭诉,原来战斗意志薄弱的民变武装瞬间士气大振,大有不杀光官兵誓不为人的决心。

郭崇韬心里把郑汉卿的八辈祖宗都默默的骂了一遍。都是他纵容侄儿胡作非为,导致沧州大乱,如今可能因此血流成河。看来,战役结束后,是应该向寿王建议铁血整治官员腐败堕落,欺凌百姓的行为了。

“两位将军,本将军知道你们今日造反是逼不得已而为之,本将军答应,只要各位放下武器,我们就把沧州荒废的良田悉数分给你们,只要每年交给朝廷低于百中取一的税赋即可。三年内朝廷不征收你们的税赋,三年后开始征收税赋,永不加赋!”

听闻郭崇韬打算赦免他们的造反之罪,又答应分配良田给他们,还有三年不征税的优惠条件,还是有一些民变武装的人心动了,一部分人,放下了武器,准备开溜了。

杨全枚和李进本来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自从黄巢派朱温和他们接触之后,他们满脑子为改朝换代,升官晋爵所迷惑。看到有人放下武器,连忙飞奔过去,一刀将正准备放下武器的兵士砍掉了头。

“各位将士,不要轻易相信眼前这小子的空口白话,今日他们见我们人多势众,才采取如此策略蛊惑军心。一旦我们今日散去,他们必定秋后算账。不解决问题,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是他们的一贯伎俩。大家不要上当。”杨全枚害怕军心动摇,连忙大声说道。

李进则忍不住了,怒骂道:“姓郭的,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前来受死吧!”

郭崇韬眼见这二人铁了心要与朝廷对抗到底,便知道今日说服的计划泡汤了,连忙说道:“既然将军执迷不悟,那我们就一决高下,倘若我战败了,就随你们便,倘若我侥幸取胜,汝等得听我号令!”

“别废话,打过我二人再说。”李进不再言语,手握一挺长枪,上来便狠狠地刺向郭崇韬。

郭崇韬眼见着两人已经无药可救,当即挥舞索命锤迎着李进的长枪挥舞过去。李进自幼就属于好吃懒做的类型,成天游手好闲,自小经过社会的锤炼,倒是练就出来一身好本事。眼见郭崇韬的索命锤挥舞过来,连忙仰身倒伏在战马上,双脚倒钩住马鞍,一支长枪竟然从马肚子下面直刺郭崇韬的战马,一旦刺中,郭崇韬必然摔倒马下,李进再跟进长刺,郭崇韬纵然是再英勇也要成为长枪之下的亡魂。

正当李进方要刺中郭崇韬战马的时候,突然觉得双手发麻,原来郭崇韬一击未中,眼见敌人就要刺中战马,连忙双腿猛的一夹,战马跟随郭崇韬出生入死好多次,在郭崇韬双腿一夹的时候,猛的向李进的战马飞跃,郭崇韬则顺势挥舞索命锤直接砸向李进的长矛,巨大的冲击力,使李进在双手发麻之后,脱离了对长矛的控制。长矛反弹的一端居然迎着李进的眼睛砸了过来,李进连忙散开,这一慌乱,给了郭崇韬反击的机会,郭崇韬的索命锤顺着长矛弹射的力量,顺着长矛狠狠地砸向李进的脑袋。

李进躲闪不及,整个脑袋被砸个粉碎,脑浆混合血水喷射在郭崇韬的索命锤上,一时间,索命锤上血迹斑斑还夹杂着白色的脑浆,让观战的诸军将士一个强大的震撼,唐军眼见自己的将军瞬间锤杀叛军的将领,不由得乌拉乌拉欢呼起来。民变武装的士卒则垂头丧气,气势瞬间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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