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离去之后,周文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与帮对方治疗手抖这件事情相比,他现在还有一件更加重要也更加紧迫的事情去做。
周文成很快来到了张兜兜的身前,开门见山道:“不好奇他们为什么没朝我动手吗?”
张兜兜做够了立卧撑,又起身挂在单杠上练起了腹部,只有起身时轻飘飘撂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
周文成笑笑,对方是个聪明人,他也就不再打哑谜,道:“我答应帮郭浩治他手抖的毛病。”
见张兜兜在单杠上一圈接一圈做着腹部绕杠,周文成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旁边的立柱上说道:“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我们俩能够在这里认识,也算有机缘,我帮你看看命理可以吗?”
张兜兜仍在机械地绕圈,并没有回复。
周文成笑了笑,平静道:“我说你死不了,信么?”
早在监狱里第一面见到张兜兜的时候,周文成就用小六壬从他的脸上观到了“灾色”。
不过并非主凶杀的“白色”,也非主横祸的“青色”,而是无妄之灾的黄色。
看来张兜兜只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灾祸,而这个灾祸又足以置他于死地。
至于周文成说的“死不了”,倒不是小六壬推演出来的结果,恰恰相反,本来的推演结果中,张兜兜接下来就是一个死局。
六壬也好,命理也好,凡事从易经中延伸出来的学问,都是为了服务于人,并且能起到实质作用。
如果易学只是能预测人的命运,却又无法改变命运,那这种学问还有什么意思?
而这一次,也将是周文成首次利用两者,去从另一个角度——不是医学,但包括了医学,去拯救一个人的性命。
然而,他第一次帮人算命就遇到了困难。
张兜兜仍旧在画圈圈,似乎根本不在乎周文成所说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自己死了无所谓,可以,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至少你要死得明明白白吧?”
周文成双手环胸,侧过脑袋看向对方:“我从郭浩那里知道,你本来不用死的,是有人买通了法官,所以原告才会提出二次上诉。”
很快,他就看到张兜兜停了身形,随后一个倒挂金钩,瞬间从单杠上翻了下来。
最离谱的是,这个人下来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大喘气。
作为一名中医,周文成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人身体强壮到了什么地步,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训练,是断然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你需要知道什么?”张兜兜直视着周文成。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即可。”
张兜兜活动了几下身子,在旁边的柳树旁坐了下来,道:“一九九四年,农历三月十一日,寅时出生。”
周文成在他对面盘腿而坐,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树枝,开始在黄泥地上写写画画。
“甲戌,戊辰,丁丑,壬寅。”
周文成先是推算出了对方的日柱,接着又根据固定的放风时间,得知了此时的具体时刻。
其实在得知这两个信息点的时候,关于对方整个八字排盘就已经自动在他心里生成了。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为人看八字,不能出了问题,于是就格外的小心。
不仅每个步骤按部就班,而且还总是反复检查,很是仔细。
几分钟后,他抬起了脑袋。
“怎么样?”
张兜兜年轻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轻松和释怀的笑容,看着周文成说道:“算得我几时会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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