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觉得难受？”顾江平觉得陈淑华简直是不可理喻：“难道这些事不是你做的吗？”
“难道我一个人能做吗？当初不是你——”
陈淑华说到这里倏地闭上了嘴巴。
她看了顾如烟一眼，显然是并不愿意在女儿的面前说起这些。
顾江平冷哼了一声：“你在这个时候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丝毫不管顾如烟也在：“当初不是你先勾引我，我怎么会婚内出轨的？”
“啊？这些事，你敢说给别人听吗？”
顾如烟从来没听过这些事。
她震惊得瞪大眼睛，死死盯住了自己的妈妈。
从前顾如烟一直都以自己是豪门千金自居，自从顾宁宁死了之后，在她跟妈妈的刻意诱导之下，不少人都忘记了顾家从前是还有一个顾家大小姐的。
也是因为这样，顾如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顾如烟的脾气才被养得那么差，那么的无法无天。
顾如烟以为自己是和睦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可是如今，顾如烟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妈妈从前做过这么恶心的事。
“妈妈，这是真的？”
顾如烟瞪圆了眼睛。
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她唇瓣颤抖着，看着眼前的母亲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淑华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陈淑华这一辈子，从前的确是爱财如命，但那也是因为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所以在机会到来的时候，她用尽了手段，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
她也的确抓住了，后来她生下了女儿，陈淑华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女儿跟自己一样。
于是她宠溺无度，女儿要什么就给什么，她把女儿养成了骄傲的公主。
可是她没有想到，女儿居然有一天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居然这样看着我？你当我是仇人吗？”陈淑华被老公说也就算了，女儿这眼神胜似千言万语，她难受至极，恨不得立时三刻直接去跳楼。
但她怎么会呢？
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根本就不会为了那一点羞耻心而去自杀。
她只是对女儿产生了恨意。
她为什么生的是个女儿？
要是个儿子，顾家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
“不是你闹出来的事，我们会被那个人掣肘吗？我们需要去认下顾宁宁那个傻子吗？以后顾宁宁变成了顾家大小姐，你以为你走出去脸上有光吗？”
陈淑华声嘶力竭，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通红，这一刻，她也把眼前的女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顾如烟啊的尖叫了起来。
“你们骗我！”
“我不相信！”
顾如烟烦躁得很，她不能接受自己是小三女儿的事，也不能接受自己有个傻子姐姐的事。
她崩溃了。
开始大吼大叫，摸到手边有什么东西就直接丢出去，家里一片乌烟瘴气。
顾江平原本还想跟这两个人商量对策，此刻只是厌恶地皱眉，再也懒得看这对母女一眼，直接就上楼去了。
佣人可不敢来劝和，于是顾如烟就这么发泄到了大半夜，到最后实在发泄不动了，跟自己的妈妈抱头痛哭。
陈淑华哭得肝肠寸断：“你这个臭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妈妈都是为了你啊。”
顾如烟怒吼：“那你弄死顾宁宁啊！我不要顾宁宁这样的姐姐！”
陈淑华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好，你等着，妈妈一定完成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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