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仓部大学毕业后,背井离乡,来到沿海开放城市,进了一家集体企业,做管理工作。工资不高也不低,日子不紧也不慢,一家三口,平淡地过活。

一个周末,老婆带着儿子去了其妹妹家,拖仓部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剧。为省时间,拖仓部打电话让小卖部的老板把菜蔬送来。

没有想到,送菜人竟是小卖部的老板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老板娘又与众不同。怎么不同?但见这老板娘,身亮苗条,裙衫绰绰,杏眼含飞波,眉弯比秋月,浓唇正骄艳,乌云满披肩,肌似敷粉赛西施,面如朗星胜嫦娥,声如银铃澈清泉,喘如娇娥动汉心。拖仓部心堂“咯登”一声,暗叫:这个女人好有味!

更加特别的,这老板娘乍见拖仓部,便似有三分熟络,主动要加微信,主动聊东扯西。

把个拖仓部,没挨过多少日夜,就彻底沦陷,爱上了这娘们。逛风景区,吃农家宴,没两个来回,二人便似那干柴烈火,直接在车上此处删去11字。

一来二去,老板娘怀了孕,拖仓部的种。

拖仓部慌了神,问女人:“你打算怎么办?我可能什么都给不了你和孩子。”

老板娘一板一眼地道:“我准备把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不用你管。”

拖仓部不安地道:“这样好吗?到时候如果我们父子不能相认,会很难过的。要不,还是把孩子做掉吧?”

老板娘淡然道:“这样啊……我考虑一下。”

没过几日,老板娘坚定地说:“我想好了,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拖仓部见拗不过,只好听之任之。

老板娘还有个儿子,已经六七岁了。她那老公是个酒鬼,喝了酒就找事,就打她,她的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小卖部的生意,主要靠她张罗。对这个酒鬼老公,早没有了爱,只有恨!她原本就对离婚缺乏勇气,加上公婆公爹待她又特别好,所以一直这么维持着。

一个月后,老板娘称酒鬼老公想要个闺女,她便勉强应承了一次,之后便称自己怀了孕,公公、婆婆,一家子个个欢喜。酒鬼老公再打她,下手也比较轻了。

老板娘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二人又驱车到了僻静的山野此处删去63字

孩子顺产,是个公主。

刚满月,老板娘就抱着小公主来见拖仓部,拖仓部一见,就很喜欢,正所谓父子天性。

老板娘家并非大富,却也不差钱。拖仓部除了偶尔买点小礼物,很少在经济上对老板娘和小公主给予支助。

拖仓部心怀愧疚,但又因收入有限,心有余,力不足。

一眨眼,小公主已经三岁了。拖仓部不敢公然带着小公主逛于闹市,只抱着她来爬山,但见苍松碣石,好一派幽静景致!兴兴头走到半山凉亭,拖仓部已经热的冒了汗,老板娘在后面叫着:“慢着些!”小公主却乐得直叫:“妈妈,你快点,快点!”

凉亭山风正紧,把拖仓部吹了一头,下山便略感不适。二天,又失了枕,头哪敢稍微转动!拖仓部上班后,就去找企业内部的大夫。此大夫军医出身,颇有些技法。他给拖仓部进行了推拿,物理治疗。大拇指顶着后脑勺的一个穴位,往上推,一股巨大的酸痛震荡全身,然后拇指按住往下捋,一股定向的酸痛便从上往下,牵扯住那根头一转就痛的经,贯通一气,如此反复数次,拖仓部顿觉好转。

拖仓部赞道:“邹大夫,您水平真高!”

邹大夫不以为然道:“青年,你这是缺乏锻炼。”

拖仓部道:“哦,邹大夫,这与锻炼有关系吗?”

邹大夫自信地道:“当然有关系了。你看看我,天天坚持晨跑,从来没有失枕啦,扭腰啦之类的毛病。”

拖仓部道:“哦,那我是得跟您学学。”

可是,没过半个月,邹大夫被查出得了肺癌。

拖仓部晨跑了几日,正犹豫是否坚持时,噩耗传来,便就此打住。

时隔半年,晨跑了一辈子的邹大夫,没有挺过化疗,上了西天。

人这一生,真是难料,好好的一个大夫,似乎昨天还在自己的后脖子上推拿,今天就离开了人世。

说话间,又到了企业一年一度的体检时间。体检要求空腹进行。第一项就去抽血,拖仓部抽完血就有些头晕,扶着墙走了一段路,又在椅子上坐了十几分钟,才缓过劲来,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做B超的时候,医生说:“你最好自己再去复查一下胃部,看出来点毛病,但这里是不能确诊的,你要去专科复查。”

拖仓部没当回事。医生们夸大病情,让你花冤枉钱的事总是有的。

第二天,拖仓部的侄儿来了,是坐飞机来的。他休年假,特地来叔叔家玩。侄儿两年没来了,现已长得精壮干练,拖仓部好不喜欢,特意请了两天假,先带着侄儿在市区转了半天,吃了海鲜大餐,然后就上了山,寻野水库去钓鱼,他知道侄儿就好钓鱼,自己也有这个兴致。

这里是风景区,但见山青水秀,晴空如洗,花香草香阵阵,又是忙里得闲,果然妙不可言。二人边钓边聊天。

拖仓部问:“在哪儿上班?”

侄儿道:“在县里的金库工作,我是做系统管理的。”

拖仓部道:“哦。还是高科技,工资怎么样?”

侄儿道:“工资?不高的,每月固定两千五,有五险一金。好在工作很轻松,没有多少事情做。”

拖仓部道:“哦。两千五,少了点,我每月两万都嫌不够用。”

侄儿道:“哪能跟您比?我们同事都一样,守着大金库,拿着低工资。”

拖仓部道:“哦。大金库?不就是县城的金库嘛,能有几个钱?”

侄儿转过脸看着拖仓部道:“还几个钱?跟您说吧,钱海了去了!不仅仅是县城的,而是整个华中地区的,是个大金库!仓库里满满的全是钱,平常的流水也是以百亿计呢!”

拖仓部笑道:“哦,这么的,你们是守着一座金山了。不过,你们很像是金库的耗子,守着金子受着穷。”

侄儿也笑道:“可不是吗?守着金山受着穷。”

拖仓部抛一杆出去,把鱼杆放在支架上,边用毛巾擦手,边道:“可不敢往偏了想,心态要摆正了。”

侄儿笑道;“不摆正也没招的,叔,安保严得很,想动歪心思门也没有。”

拖仓部随口问了一句:“安保有那么严吗?”

侄儿脱口而出:“就是那么严!”

拖仓部似不信邪地问道:“那,武装抢劫呢?”

侄儿瞪着眼道:“谁敢?旁边驻扎着武警部队!”

拖仓部恍然大悟道:“哦,这么回事。”

抛了几杆后,侄儿反问道:“假如有合适的机会,叔,您敢干吗?”

拖仓部边提杆边道:“嚯,这种念头,想也不要想,听到了吧,你,想也不要想!”

侄儿道:“嗯,知道了,叔。”

时间过得快,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

拖仓部问:“你钓了几条?”

侄儿兴致正浓,回答道;“钓了三条大鲫鱼,放生了几条红京鱼,跑了一条大的,应该是一条鲤鱼,2.5的子线都给我拉断了!闹了窝了,半天没有口了。”

拖仓部道:“哦。还行,我钓的这条鲤鱼,得有4斤多重,加上你的鲫鱼,够咱们几个人吃的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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