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恪在前,岑文本慢半步跟着他进了岑府。
来到客厅,婢女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小宝子也知趣地站在了门外。
李恪先行解释道:“恪因坠马受伤,至今方愈,今天请示母妃,方能出的宫来看望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然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母妃让我代她向先生问好。”
岑文本对于李恪杨妃甚为恭敬,听李恪如此说,忙拱手道:“多谢娘娘和殿下的挂念,文本万分感念。”
李恪道:“先生被父皇授予秘书郎,专职中书内省和弘文殿间行走,恪给先生道贺了。”
岑文本谦虚道:“文本受之有愧,此全赖娘娘的提携和封大人的举荐。”
“先生初到长安,生活方面还算习惯吧?”
李恪看了岑文本简陋朴素的府邸,关心的问道。
岑文本有点感动:“多谢殿下挂念,初是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
喝了口茶,李恪跟岑文本请教了一些关于学问上的事情,岑文本都悉心给李恪做了解答。
如此交谈下来,李恪觉得两人之间还有一点隔阂,如果不把这层隔阂给去掉,恐怕很难让岑文本真心归属自己。
便开口道:“恪今日前来除了给先生道贺之外,还要一事要请先生帮忙。”
说罢起身长施一礼:“请先生一定要答应。”
岑文本被李恪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一把扶住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只要文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李恪道:“我欲禀告父皇请先生做我的老师,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岑文本对于李恪如此行为,深受感动。
他和李恪在柴绍军中经柴绍介绍认识,李恪对他的才华非常钦佩,非常希望他做自己的老师,那时岑文本以为李恪只是一时冲动,未必是出于诚心,便没有答应。
没想到今天他来此,依然是为这件事情。
如果,李恪直接让皇帝下道诏书,他岑文本也不敢违皇命不从。
但李恪没用权力压他,而是亲自来征求他的意见,可见李恪对他敬的。
岑文本只是一个书生,一个从七品的秘书郎,而能让一个皇子诚信的两次邀请自己,这跟当年的刘备三顾茅庐何曾的相似,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能让他比这更感动的呢。
他哽咽道:“殿下不嫌臣学识浅陋,臣必事必躬亲指导殿下学问。”
李恪高兴道:“那先生的答应了?”
起身对岑文本施礼道:“恪见过先生。”
岑文本道:“殿下无需对臣行此大礼,殿下对臣如此厚爱,臣岂有不答应之理。”
李恪心里欣喜,知道岑文本的想报答杨妃对他的提携之恩,所以才会答应的如此干脆。
不然,以他谋略,岂能这么轻易就被李恪所收复呢。
看到岑文本归心,李恪忙请示岑文本道:“先生,恪对长安政局不是很熟悉,还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好让恪能够少惹是非,少走弯路。”
岑文本见李恪问的诚恳,思索片刻之后低声说:“殿下没有觉得这次的刺杀事件疑点重重吗?”
“疑点?”
李恪疑惑道:“父皇对恪说,是建成余党的报复行动。
难道,先生另有高见?”
“以微臣的看来,此事是经过精心的策划。”
岑文本扫视了客厅一件,字斟句酌的道:“皇上说的没错,表面上看,此次刺杀确实是建成余党所谓。
但是,殿下可否注意到一个细节?”
“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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