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救那个女孩?

加里特烦躁的想要拿起烟盒,但还是因为刚做完手术的缘故忍住了。以前,德里娜特别讨厌自己的父亲抽烟,于是加里特便切实的戒掉了它。

女儿死后的第二天,加里特在放置好她的骨灰盒后孤独的点起一根烟默默的复吸起来。以前在战争的时候,烟是他们面对死亡的唯一慰藉,以至于吸食它应当是充满迷香和放松的——可当加里特再一次点起烟时,回荡在嘴中的只有无尽的苦涩。

他回想起那女孩绝望的身形。本来自己应当高兴才对,她是仇人的女儿,身上沾染着纳尔逊肮脏的血。可他所能感受到的却只有空虚。那个女孩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加里特又想起了之前的梦,那是名为骏·马尔福的男人的复仇之路。无尽的怒火在复仇者的胸膛内燃烧,那种迫切而炽热的情感简直能把理智消磨殆尽。

加里特缓慢的拿起遗言仔细端详。这把枪就在他的手中静静的躺着,枪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流光。在梦境里,这把枪承载着愤怒与仇恨,可到真正对决的那一刻又变成了怜悯和释怀。

“这是她的救赎,也是我的。”加里特喃喃自语,遗言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被仇恨迷惑了心智——更何况按照现有的情报来看,是纳尔逊亲手把这孩子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是个孩子,她向我求助,我必须给予回应。”加里特握紧了手里的枪,在这一刻,他真正的做到了与遗言水乳交融、不分彼此。这把枪所蕴含的意义与他的意志相交融,最终归于平静。

“仇恨是动力而不是动机。我之所以回应救赎,是因为我要为他人带来正义。”

“烈日在我的手中燃烧。”

加里特将遗言插回枪套,决定迎接自己的救赎。仇恨让他成为了【个别的十一人】,可在最开始,他只是一个寻求公司职位的士兵罢了。

由女儿的死所引发的仇恨被他当成了动机,而现在,他要证明自己走上这条路并不只是因为仇恨。至于救下艾莎之后怎么和自己相处,那不是加里特现在要考虑的。

“不要让我开枪啊,麦克斯。”加里特戴上牛仔帽神色坚定的走出房间:“别让我难做。”

——分割线——

傍晚,露西小队在公寓里齐聚一堂。瑞贝卡手里攥着两个糖人,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对付其中的一个——这萝莉的小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好好吃!”

“你以前在旧金山没买过吗?”多莉欧看着瑞贝卡的样子觉得有些粘牙:“那个糖真有那么好吃?”

“以前哪有钱啊,我们家就是没钱才跑去夜之城的。”瑞贝卡一伸脖子将自己的糖人咽下肚:“那个时候穷的都吃不起饭了,哪有功夫买糖吃啊。”

“我小时候的记忆就剩下饿肚子了,那时候能搞到吃的就能高兴好几天。”瑞贝卡声音低沉的将糖人拿在手里旋转:“要不是妈妈真的很漂亮,或许我们在搭乘流浪者车队之前就已经饿死了吧。”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多莉欧将一听啤酒放在瑞贝卡的身前:“我先自罚一杯。”

“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啦!”瑞贝卡将自己的糖人递给坐在她身旁的大卫:“喏,吃一个。”

“谢谢。”大卫接过糖人打量了一番,随即一口闷掉。他将签子扔在垃圾桶里,咀嚼了一番后开口道:“道理我都懂,可你为啥拿个猴子的糖人给我?”

“啊,原来这是猴子吗?”瑞贝卡挠了挠头:“那个摊主跟我说这个图案是‘齐天大圣’,我还以为是个人呢。”

“我去买的时候,摊子上就只有五款糖人。当我问他这些都代表着什么时,他支支吾吾的说这是根据他自己的记忆还原的,他也就知道个‘桃园三结义’的故事。”瑞贝卡无奈的摊了摊手:“大卫,猴子是个什么动物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