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
投石机已经对着城墙狂砸了半个月。
随着大同军在外面用喇叭宣传,这半月来,每天都有人从城里往外逃。
每到夜里,就有人用绳子栓着往下爬,然后逃进大同军营。
第二天,看着逃出去的人在外面好吃好喝,更多的人往外逃了。
马相气得大骂:“小儿无耻,竟搞些鬼花样。”
赵袛提议:“不如收了军中麻绳?”
无奈下,两人只好派督战队没收军中所有麻绳。
不过这样并不能阻止士卒们逃跑,他们脱下身上的衣裤,捆绑起来,顺着往下爬。
如此一来,逃得人反而更多了。
原来,大家是一个人一个人偷偷的往外跑。
现在则是一队人一队人一起合作着往外跑。
随着跑出去的人增多,那些回到乡里办了户籍,分到田的人往往还跑回来。
跑回来干嘛?
当然是确定了外面的宣传,跑回来叫自己的亲人朋友赶紧出逃的。
就这样,半个月下来,马相号称的十万大军,已经剩下的不多了。
这还是马相被逼着没办法,又派督战队在夜间巡逻,防止士兵逃跑,否则人都跑没了。
现在外面,投石机也不再连续不断的狂轰乱炸。
而是时不时的发射几下,让研究人员登记数据而已。
对于成都的攻防,楚歌并不怎么在意,自从城头的士兵开始成建制的逃跑,他就知道拿下成都稳了。
并且是不怎么费力的拿下。
这时,楚歌正看着下面递上来的人才名单。
杨怀、高沛、邓贤、张任……
“张任?”
楚歌目光一凝,历史上让庞统身死,让刘备痛失凤雏的张任,竟然被下面的人当做优秀人才推荐上来了。
益州大都是二流人才,张任这样既忠义又有能力的人加入大同军,楚歌还是很高兴的。
他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熟悉的名字,想了下对左右道:“让名单上的人都到成都来见我。”
这些耳熟能详的历史名人,虽然不是汉末的顶尖人才,不过现在的年龄还不大。
还有可塑性,经过培养,看能力分配,中庸的可做军队中层领导,拔尖的他也不吝重用。
放下名单,又有人进来汇报。
“启禀主公,昨夜城中跑出一人,说是城中大族之子,想要见主公?”
楚歌问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手下道:“他说叫张松。”
楚歌笑道:“这是带路党来了,快快有请。”
手下离去不久,就带着张松进来。
楚歌哪怕心里有准备,还是被张松的外貌给惊了一下。
好家伙,额头像锄头,头尖鼻塌,黄牙外露,整的像个外星人。
虽然心中惊讶,可楚歌面色不改,和蔼道:“请坐。”
张松自进了营帐后,其实一直在观察众人的神色。
除了上首的楚歌,其他人不出所料,都隐有厌恶神色闪过。
这也不怪众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这时代讲究相由心生,外貌丑陋,别人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品德不端。
不过他重点观察的楚歌,却是一脸平静。
这不管是不是装得,果然有人主之风。
张松放下心来:“不以貌取人,此我主也。”
当下,他拱手作辑,恭敬道:“张松,张子乔拜见大人。”
楚歌笑道:“无需多礼,快快请坐,不知子乔何事求见。”
张松道:“今闻义师抵达,某特来投效,望明公不弃。”
楚歌起身走下,扶起张松,大笑道:“子乔蜀中俊杰,愿舍身相投,我自欣喜不已,何来拒之门外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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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连忙拜倒:“张松拜见主公。”
主臣见礼后,楚歌又把帐内将领介绍双方认识。
寒暄完,张松道:“我知成都主公须臾可下,今来不过为主公锦上添花罢了。”
楚歌道:“早一日平息战乱也是好的,子乔此来乃雪中送炭,更胜锦上添花。”
张松知道楚歌是客气,按如今状况,哪怕大同军不做什么,成都城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连道“属下留书出逃,父兄为防万一,必定会开城门助大人早日扫平乱党。”
楚歌无语,这是逼着家里人以下克上啊。
无独有偶,在张松谈及马相和张肃的时候,城内的两人也谈到了他。
成都府衙。
马相召集手下宴饮。
他左右搂着一双美女,喝得醉眼惺忪,突然他指着堂下的张肃道:“张小子,你家那个丑弟弟呢?怎么没见到他。”
张肃心头一紧,昨夜张松留书出走,莫非被发现了不成。
冷汗袭背,张肃强作镇定道:“回陛下,舍弟偶感风寒,正在家中歇息。”
好在马相并没有说其他,又转头招呼其他人继续喝酒了。
宴会结束。
张肃匆匆回家,把宴会上发生的事详细告诉了父亲。
张父怒道:“那逆子,不知轻重,置家人于何地。”
张肃此时毕竟才20多岁,这时后怕道:“阿翁,事已至此,不如按子乔说的做,好过事发后坐以待毙。”
张父叹息道:“哎,只能如此,我去联系其他人。”
这天夜里,成都城的世家大族召集家丁、奴仆围攻府衙,把睡梦中的马相和赵袛一网成擒。
过程很顺利,战斗开始,守卫府衙的士兵以为外面的大同军打来了,不做抵抗就纷纷逃离而去。
拿下马相和赵袛后,众世家派人打开城门,迎接大同军进城。
楚歌笑嘻嘻地收下成都。
第二天一早,他又笑着对一众世家人道:“诸位献城有功,往日有过者一笔勾销,望来日莫要再犯,往日亲善者,家中可保留百亩田地。”
“不过我大同军自有法度,今日起,家中不可蓄养奴仆,有需要者可与他人签订雇佣契约。”
一众世家人面色难看地离开,他们能够逆反马相,就是凭借家中蓄养的家奴,如今被告知不得蓄奴,今后不成了板上鱼肉。
原来他们还期望着献城有功,能保留一些特权。
想不到这大同人,果然是生来和世家作对的。
好狠。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马相再挣扎几天。
回到家中。
看到府上奴仆在大同士卒的带领下,撕毁那些卖身契,一个个或是兴高采烈,或是喜极而泣,乃至有些人红着眼睛仇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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