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元焦急的跟着乐毅来到了连山桓所在的房间,一打开房门就能看见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的连山桓。看着自己弟弟昏迷的样子,连山元好几次都险些没有控制住自身内敛的剑气,但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连山桓的状况。

当即坐到床边,将手轻轻的放在连山桓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渡过一道元气探查着连山桓的状况,随着探查连山元的脸色也是变得越发的铁青,另外一只手更是不自觉的紧紧攥成拳。

从小他就和连山桓一起长大,因为本身要大连山桓三岁,所以他一向对这个弟弟照顾有加,家中长辈也因为连山桓是幼子对其十分宠爱,而且连山桓的性格也十分沉稳,一向是不骄不躁,待人也是有礼有节,谦逊过人。更加难得的是连山桓的天赋,今年二十五岁便已经突破了合一境,就连城主大人也表示这次任务完成以后就可以送连山桓进入承剑宗修行。

这样一个连家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人现在竟然被打到重伤昏迷,可想而知现在连山元的心中有多么的愤怒。一旁看着连山元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韩洛铭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愤怒,于是赶紧向乐毅抛出了一个话题,希冀转移连山元的注意力。

“乐船长,山桓他到底是怎么受到这么重的伤的,是什么人所为?”

这个话题一出来果然是按照韩洛铭所想的那样吸引了连山元的注意力,而乐毅也看着两人开始了讲述。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令弟突然找到我,说要让我送一批货物......”

随着乐毅的讲述,连山元的气息也是起伏不定,待到乐毅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讲完后,连山元也是淡淡的开口了:“好一个开阳城城主府,好一个四管事,这笔账我连家迟早都会向他们讨回来的。”虽然连山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但无论是乐毅还是韩洛铭都能感受到平静下蕴含的愤怒。

“山元,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先确认山桓的状况,他既然是被咒师所伤,那可不能耽误治疗啊,万一有什么诅咒的可就麻烦了。”韩洛铭看着这个样子的连山元,眉头一皱,随即出声说道。

“方才我带着他前去城中求医,那渡世堂的医师说可以保证一天之内就醒来,不过要一万玄元晶的费用,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也只好带着令弟先回来了。”

听到乐毅此言,韩洛铭赶紧说道:“山元,事不宜迟,现在就赶紧先带着山桓去渡世堂吧。”

连山元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现在我们就走。”随即顿了一下,对着乐毅认真的说道:“乐船长,这次真是多谢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到城中找我,我们连家都永远不会忘记有恩于我们的人。”

乐毅将手一摆,说道:“言重了,言重了,这次本来就是令弟出钱雇我,我也只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情罢了,谈不上什么有恩。还有,眼下令弟既然昏迷不醒,那这个要我护送的东西就交予你吧,这空间坠里是三枚赤练丹,那个白桐也正是因为此物才来的。”

连山元接过乐毅递过来的空间坠,再次道了一声谢,随即便和韩洛铭一起将连山桓躺的那张床给抬起,向着钟云城内走去。只不过临走时韩洛铭还不忘莫武。

“乐船长,既然那个莫武没有对你们出手过,那就叫他走吧。”

乐毅看着快速消失在眼前的两人,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次任务终于是完成了,自己这下子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当即打算晚上带着兄弟们去酒楼吃顿好的,好好放松一下,一转头又看见还在被一群人给包围住的莫武,想起这家伙的遭遇,忍不住一笑。

正准备去放他走的时候却看见陈洪双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为了省事,索性就直接让陈洪双去放人。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见陈洪双焦急的说道:“大哥,小渊跑了!”

乐毅脸一沉,刚才脸上的轻松之色此刻已经是荡然无存,沉声问道:“我不是叫你好好派几个人看着他吗?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听着乐毅那阴沉的声音,陈洪双也是十分的无奈:“大哥,小渊以前跟着他那个师傅没怎么学习修行,但逃跑的本事可是一点没落下啊,那叫一个应有尽有啊,只要他师傅会的不管小渊用不用的到全都一股脑的交给了小渊,眼下他要跑我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一直盯着他吧。”

乐毅此刻也知道再责怪也无济于事,于是只好连忙让陈洪双带人四处找找,同时也在心里将乐行渊的师傅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乐毅在忙着找乐行渊的时候,乐行渊此刻已经是向着太阿城走去了,乐行渊从船上跑了出来以后,便拿出地图认准了太阿城,找了一个车马行雇了一架马车向着太阿城走去,当陈洪双发现乐行渊不在了的时候,乐行渊早已经坐在马车上出发了。

只见乐行渊坐端在马车车厢中,将地图拿出放在桌子上,不时地用笔做着记号。

他的目的一直都是东灵荒城,眼下运送货物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那自己也该走了,不然等二叔有了时间自己再想走可就不容易了,至于二叔那里,反正自己走的快,应该是追不上自己的。而且自己还给他留了一个小惊喜。

想到这里,乐行渊摸了摸自己的包裹,从指尖传来的坚硬的触感让他不禁笑出了声:“要是二叔知道自己向他打了一张一千玄元晶的欠条而且没有利息他会怎么想啊。”

乐行渊准备从船上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身上就两百玄晶,这点玄晶别说到东灵了,到太阿城都远远不够,就在乐行渊犯愁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当时乐毅说的从连山桓那里收了两千玄元晶的费用,于是乐行渊就把主意打到了乐毅的身上,等乐行渊在船长室里面找到了那两千玄元晶的时候,乐行渊便从中拿了一千,还给打了一张欠条,最关键的还是给乐毅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三年之内一定会回来的,让乐毅放心。而且师傅也在,不需要太过担心。

在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乐行渊才离开了船上,带的东西也不多,就只有一个装钱的包裹和一张大陆地图。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车内的乐行渊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在仔细研究着地图和在心中完善着计划,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计划。但乐行渊总觉得在路上走着不能就一直发呆吧,于是决定找点事情做,至于修行却是被他抛到了一旁。

毕竟乐行渊一直跟着的师傅一直没有向他说明实力才是最好的后盾,而乐毅也一直不愿意和乐行渊说修行上的事,导致乐行渊对于修行不是很看重,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外面闯荡的经历,所以乐毅才会对乐行渊一个人出去表示强烈的反对,甚至不惜关住他。就是因为乐毅认为现在的乐行渊还是太过年轻了,阅历也太少了,对于事情缺乏正确的判断。

但是年轻的少年总是这样的,他们考虑事情往往是片面的,甚至是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而显而易见最终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莽撞而付出代价。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离入夜也没多久的时候,还在观察地图的乐行渊却突然发现马车停了下来,乐行渊感到有些奇怪,掀起帘子向车夫问道:“怎么不走了?”

就在乐行渊问完话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现在居然正处于一片昏暗的树林中,周围的动静也只有马儿的喘气声和树叶吹动的沙沙的声音。看着这么安静的环境,乐行渊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是遇到杀人越货的了?”

就在乐行渊紧张的盯着车夫时,车夫也是缓缓的将头给转了过来,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乐行渊,眼底里尽是贪婪和残忍。

“糟了!”

看着车夫那冒着红光的眼睛,乐行渊便立马反应过来,还真的就是遇到了杀人越货。在心中欲哭无泪的乐行渊看着车夫的表情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看着这样强装镇定的乐行渊,车夫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道:“没事,就是想向你借点钱。”话毕,车夫手上猛然爆发出一阵元气的波动向着乐行渊抓去。

在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乐行渊就开始防备着车夫了,如今看到车夫发难,连忙抓起包裹就从一旁的窗子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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