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看到鲁婷被劫持,纷纷不再逼近,而是缓缓散开,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

陈羽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对方的容貌很普通,同样是那种看过一眼很难记住的类型,只不过因为锁骨下插着的那把短匕,面容有些狰狞和扭曲。

不过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这种劫持人质的行为,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该做的事。

想到对方可能不是死士,他心中微喜,带着笑意说道:“我弄死了你十个朋友,你是第十一个,再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哑巴。”

这是一句简单的试探,猜测归猜测,最终证实过,才是事实。

他心里想着,如果这名男子是红花会的人,那就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不过青衣男子没有回话,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依然是狰狞和扭曲。

陈羽并未在意,自顾自的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对方走去,轻声念叨着:“其实你说不说话我也不在意,让你们这种不要命的东西开口招供,我自认没那个本事,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劫持一个女人。”

青衣男子看着越走越近的陈羽,眉头皱起,手中的剑往下压了压,鲁婷的脖颈立即出现一道血痕,一丝殷红蜿蜒而下,滴在地上。

但陈羽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缓缓走着,嘴里还在念叨着:“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以人为质这种事在做之前,你应该先了解所威胁的对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手里那个女人我连名字都不知晓,你却妄图以此相胁,实在令我诧异,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放过你。”

周遭的巡狩司之人个个脸色古怪,而那些乡勇,互相看了看,神色不一。

但是青衣男子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握剑的手又往下压了几分,鲁婷那白净却不是很细腻的脖颈流出了更多的鲜血。

陈羽的脚步始终没停,一直保持着非常缓慢的频率向前走着,但是每一次抬脚与踏地的动作都十分沉稳,似乎一直在积蓄某种气势,只不过能感受到这种气势的,只有青衣男子一人而已。

他的嘴同样一直没停,声音很轻,无悲无喜,似乎只是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我很希望你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我这人喜欢鲜血,每次看到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兴奋。如果你能让我兴奋,我保证会千方百计的让你活下来,然后给你一份惊喜。”顿了一下,他的脸上出现了苦恼的神色,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好像也算不上惊喜,在你之前已经有人体验过‘挨千刀’这种刑法了,不过我这些日子想到一个更好的点子,也许会让这个刑法升华...”

淡漠的言语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大部分人都是一激灵。

站在远处的吕阳感觉身子有些发寒,发现人群中为数不多的女性巡卒个个脸色发白,他转头看向车小小,发现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禁小声问道:“阿羽这些天是不是总这样,难道你已经习惯了?”

车小小想了想,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吕阳,小声说道:“他还没动手呢...”

吕阳默然无语,他觉得才几天没见,自己的兄弟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

此时的陈羽,絮絮叨叨的说着,根本不知道身边那些人都是什么表情或者什么反应,双眼之中只有青衣男子一人。

当他开始一字一句的讲解如何用刀片在人身上划出深浅不一的伤痕直至千刀的时候,对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紧接着持剑的右手肩膀有了上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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