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跟吃了苦瓜一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县令府走去。

果然,傍大腿,当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少主不高兴了?”

周扒皮胡思乱想着,

“少主肯定是因为自己没办好事,所以才故意让自己遭这一劫吧?”

他低头走着,想着。

不知不觉中,他便已经到了县令府门前。

奇怪的是,

“县令府门前怎么没护卫呢?”

虽然,县令府一般人也没胆子去闯。

但是,护卫就跟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县令府的尊严。

周扒皮惴惴不安地敲了敲门。

没敲多久,

“吱呀”一声,县令府就打开了。

他定睛一看,一名老叟模样,肚子大大的,肥的可以,脸上不知抹的什么东西,抹得乌黑紫青。

而且,一说话,咳嗽声就不断,

“咳咳....这位客人,有什么事吗?”

周扒皮奇怪地瞧了瞧他,

“你这胖老叟,倒跟县令大人有几分相似呢。”

“咳咳!”老叟重重咳嗽几声,“怎么会呢?客人肯定是认错了!”

周扒皮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道:

“县令大人今天不是办晚宴吗?”

“怎么还大门紧闭,拒宾客于千里之外呢?”

“不办了!”

老叟毫不客气地说道,说着,就要把门一关。

周扒皮立刻听出不对劲来,拿眼睛往里面瞧。

静悄悄的,跟坟场一般。

时不时还能闻到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诶,老叟!”

“平日里县令府里许多的下人们呢,不会都被嘎了吧?”

周扒皮立马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怎么会呢?”

老叟尽力挣扎着,

“周家家主,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周扒皮一时想不透,转而回到江不凡交给的任务来。

他清了清嗓子,

“额,那啥……你们这还招县令吗?”

周扒皮就知道说出这句话一定会被打。

他立马绷直小腿肚子,直接溜走。

但是,意料中的老叟暴怒却是没有发生。

那老叟反而是一脸激动,反手握住周手腕的手腕。

“招!”

“怎么不招?”

“周家家主,您有意愿做这县令吗?”

现在难堪的反而是周扒皮了,

“老人家,还是别乱说话了,这县令乃是朝廷授予的,岂能卖官鬻爵呀!”

“诶?”

老人家反而是谆谆善诱,

“这世道,乱呢!朝廷哪有功夫管我们这个弹丸小地呀?”

“依我看,周家家主德高望重,还是坐在这位置吧!德配,人更配!”

周扒皮总感觉这家伙在骂人,但是又找不出证据。

他早就觉得这老人家有问题,感觉像是在隐瞒什么。

他一个大力,将老叟推开,哐哧进了大门里。

震惊的一幕,地上鲜红的血液,积了满满一层。

如果你不踏上去,仔细看的话。

你就会被红得发黑的地面所蒙骗过去。

周扒皮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这这这……”

这老叟,怕不是个老魔吧?

难怪一直挡住自己的视线,完蛋了少主!

他就知道得罪少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下,真就要被连骨头都一并吃了。

他一瞬间,感觉脖子上毛毛的,好似被一只鹰隼盯着一般,随时要将自己的肉给啄下来。

周扒皮机械般地转头,却瞥见了更加让他震惊且欣喜的事情。

孤鸿挂影,落寞院庭。

积水空明,映照在那人的下巴上,猩红且诡异。

透明发亮的血水中,“水”中藻、荇交横,座椅一张,君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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