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安带着两个孩子在办公室外面等着,刘枫已经进去打点好了。

殡仪馆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配合他们咨询。

报上可能火化的时间以及母亲的名字。

工作人员抱了一个档案袋出来。用万安山陵园放骨灰的时间来查,并没有找到,于是又往前推一天,没有,两天,还是没有。

直到往前推三天。“在这,你们过来看下是不是这个人?”

祈安安上前确认信息,是母亲没错。

取出手机,把记录表拍照下来。

上面有一个入殓师,两个火化师。

“请问,表上的这些人现在都还在这里工作吗?”

“没啦,这个入殓师王光辉五年前突发精神病,离职去治疗了。火化师林成三年前就得癌死掉了,另外一个田让也离职回了老家。”

“有他们的联络方式或家庭住址吗?”

“有是有,但几年没联络,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通。家庭住址嘛,这些算隐私,我们不能私自给外人。”

祈安安使了个眼色,刘枫从背后塞了个红包过去。

工作人员又进去,摘抄了一张纸递给他们。

祈安安让刘枫着手去跟踪这几个信息,继续调查下去。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以火化场登记的时间和陵园放骨灰的时间对比来看,为什么火化后第三天才送往陵园呢,祈连德这期间在干什么?

“刘枫,送我去祈福庄!”她倒要问问祈连德,不能善待母亲,为什么连骨灰也不能好好安置了,让母亲解脱呢?

*

今天的热搜,某音,某书上,充斥着大量关于祈家的新闻。

“我市某千金奢华生日宴,自揭不耻身份闹剧一场,浪费社会资源。”

“阔太原是抢了姐夫,小三上位逼死亲姐。”

“祈氏老板挪用大额资金中饱私囊,引股东不满。”

“世风日下,于某男不好好做人,宁做舔狗。”这是暗讽祈氏副总于少伟攀附祈家,先后追求两任祈大小姐。

祈恩抱着那半边烫伤的脸嘤嘤地哭,边哭边骂。“我毁容了!呜呜呜……爸快帮我约最好的医生给我祛疤,下个月的秀我可不想脸上顶着一坨苍蝇屎上台!”

高美玉被从几个阔太圈里踢出去,正郁闷:“小三上位怎么了?我现在也算是正妻,那些老妇女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有个好老公!”

祈连德暴跳如雷,吩咐手下:“花钱,去把这些新闻,评论全部买断下架!”

“平常这些媒体也没少养着他们,这次哪里来的这么多负面消息,还那么多人跟评!”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可全都是祈沐送的大礼,小家伙把晚宴的各种丑态抓拍了,打包匿名发送给各大媒体。

“爸,一定是祈安安,自从她回来,我们家再没安宁过。所有事都是她搞的!”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门口响起一声冷若冰霜的质问。

“什么叫,我一回来,你们再没安宁过?你们苟且快活了这么多年,不该到偿还的时候了?”祈安安手里抱着罐子,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逼问。

三个人从各自被生生打断的悲愤里抬起头。

“死女人,你还敢送上门来!”祈恩尖厉地喊叫。

“我送什么来,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说完把手上的罐子往泡茶的大板桌上重重一搁。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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