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35号人,大部分都是船员,不是专业的士兵。

直接压马路走个几个小时是连脚杆都走麻完,大部分人都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差不多是在中午时分他们才勉强走到距离临高县城两里外的树林里准备埋锅造饭。

吃完午饭后歇息一个小时后,他们再进行行动。

“老大,到了,这里就是临高城!”何宾用航海望远镜看了看依稀可见的城郭小声说道。

这个地方已经很靠近临高城,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看看。”盛淮南随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望远镜。

只见整座小城坐北朝南,背靠一座山岭(高山岭),面对一条小河(文澜河),河流在这里自南弯曲向东北形成一个拐弯,江水环抱着城池,这里因河而池,并没有专门的护城河。

靠着他们的是西门,只见西门已经完全洞开,却是没有士兵把守。

城墙上也是空无一人,大门里陆陆续续有些灾民慌不择路地离开。

润了!

他目测了一下,城墙的高度不高,也就差不多7米左右,城周长很小,估计着也就2公里不到,小虽小,防御系统却是不差,各城门都有角楼,似乎还有炮位,墙体全部包有砖石。

“张秀才,临高是何情况,城里的将士都去往了何处?”盛淮南皱了皱眉,向一旁的狗头军师张秀才随口问道。

要知道一座县城被打下来,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县令基本上是要掉脑袋的!

“回禀大人,临高作为一个小县,还在穷乡僻野的地方,哪里有多少官兵把守,几年前局势稳定的时候这里还有200人轮值,但近两年听说前头京师附近战事吃紧,我上个月还和衙门王捕快吃酒,他说,是陆陆续续走了100来号人支援前线去了!”

“这次是附近的生黎叛乱,前前后后来了估计有差不多1000多人,这临高城久疏战阵,仓促之下哪里顶得住啊!”

“想我那房媳妇儿,还是我花了二两银子娶回来的,想我每天可以喝点小酒唱着歌儿,可却没想,现在人和孩子一起,不知道被哪个马匪给截了,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说完他不由得两颊掉下了眼泪,嚎嚎大哭起来。

二两银子对于现代江西彩礼28.8万的平均价比起来不算多(按照明末的稻谷计算差不多相当于2000多块钱),但是在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年代,也算是彩礼刺客了,说是从牙缝里抠出来也是不为过。

盛淮南可不管你花彩礼钱找的媳妇儿去哪里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他随便敷衍了张秀才几句,就回头和侯龙涛道,“让兄弟们不要吃太饱,休息一个小时后,准备进城,注意,进城后不要分开行动,不要乱,看到暴徒,不要纠缠,开枪即杀!”

看着盛淮南满脸杀气的脸,侯龙涛多少有点不适应,毕竟这和平年代的兵都没打仗过,没有啥战争综合征(以迟发性的心理恐惧为主的综合症,表现为精神方面的焦虑,恐惧,抑郁和难以自控的不愉快和杀戮倾向,强迫回忆或负罪感,以及躯体功能综合失调。)。

可是,这家伙好大的杀气!

“是,队长!”侯龙涛大声应道,却是不敢把心头的想法表露出来。

在乱世就得有在乱世的觉悟,他也不是啥圣母,现在快速结束战斗才是首要问题。

。。。。。。

临战前,他们每个人都被发了50颗子弹,盛淮南的十来号兄弟作为主力,发了有80多颗子弹。

他们想着,这2000来颗子弹,就算是和这个时代的职业军队干过来也是不惧。

更不要说,临高这种只有一群乌合之众的小县城了。

跨越时代的热武器作为金手指,那还不是砍瓜切菜!

可是,进了临高城敌人远远没有盛淮南他们想象地那样弱。

“子弹,我的子弹差不多没有了!”

“稳住,子弹不要乱射,看着了再射击,不要集火浪费子弹!”

“妈呀,有个兄弟被巷子里的敌人砍伤了胳膊!”

开始的时候他们有如进入无人之境一般,把道路两旁的土匪,盗贼,二流子打得是落花流水。

但是越是往县城衙门走,却越是不对劲,他们居然遇到了敌人进行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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