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月心愧,只是道歉,“是妹妹的不是,多些姐姐提点。”
明玉也多与王柳月说,但求她自己能理解。
方才罚了那杜氏,王柳月心中也觉得痛快无比,只是仅仅罚她抄个一两遍佛经太便宜她了。
等司徒氏解禁的时候已是盛暑之日了,三伏天众人都懒得动,司徒氏也因怕热懒得出来,倒是和没解禁一样,终日待在宫中。
唯有夏氏还惦记着司徒氏,时常去看着。
那日自刘盈见过夏氏之后,心中觉得特别喜欢,往后一连召幸了好几日,晋了夏氏的位分,而杜氏那边又渐渐的冷淡下来了。
司徒氏见了夏氏,刚要行礼,道一声,“夏无涓安好!!”
那夏氏立马就扶住了司徒氏的身子,往前的那些事也都浮现在脑海中,不觉有意思悲戚,想到终于是苦尽甘来了,忍不住说道,“好妹妹,我们姐俩儿熬了这些时候才总算有了盼头,如今陛下也算是时常到我那儿去坐坐,往后再不怕那杜氏如何了。”
司徒秋云秋水盈眸,美目盯着夏氏良久,“姐姐,终究不是妹妹怎么样,如今你晋了无涓,我替姐姐高兴,可是这宫中规矩在,宫门前头,咱们说话注意些,礼数也要周全一点,才不叫人看了笑话啊!!”
一翻肺腑之言夏明熙自然明白,也只拉着司徒氏往里面去,二人双双面对而坐,有侍前来奉茶,二人各执一盏,小呷一二。
司徒氏终究是想了许久,才说,“姐姐,我年纪虽轻,可心里想的事儿比你多,现在我们姐妹二人在这宫里才算有了一席之地,可到底还是要应了那句花无百日红的俗话的。依照如今的情势,我想请教姐姐,往后我们当如何?”
素日都是司徒氏最有主意,如今司徒氏却问起她来,她也竟不知当如何,夏氏长叹,“左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司徒氏听闻,心火略急,骤然起身,“姐姐,你还记不清吗?从前我们过着的任人宰割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可却是这样!”
其实夏明熙心中也急,只是她从来都没司徒氏拿得定主意,“秋云妹妹,你以为姐姐不想吗?从前我们过得日子是怎么样?在永巷的时候,姑姑瞧不起我们姐妹,总认为我们姐妹出不了头,杜氏也瞧不起我们,那从前拿茶泼了我一脸的事儿我可还记着。”
不知何时,她拳心已攥紧,心中荡漾着不甘,续道,“非但是如此,如今咱们都做了嫔妃,她却独做了无涓,我熬了这么些日子才能跟她比肩儿,妹妹你可知道?姐姐咽不下这口气啊!”
司徒氏听她说的真切且动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姐姐,往后的日子,咱们姐妹一起走。”
“妹妹,你可听说过先时的甄良人?”夏明熙稍微压低了声音,怕的是隔墙有耳。
“听说过,说是被打折了腿,如今还在永巷呢。”司徒氏只将自己知道了说了。
夏氏见她知道,也不必说多,素日甄氏一事儿到底是比她多,“那甄氏今晨毙命了。”
一言将司徒氏震惊住,神情也呆滞了好久,才说,“也不曾听见说甄氏身患何疾,怎么好好儿的就……”
司徒氏也不知是真好好的还是假好好的,他们都是后宫进来的,自然不知道甄良人的细致事情,只是偶然听人当做吃茶时候的闲话说起,这才留心。
夏氏握着司徒氏的手更紧了,“好妹妹,我同你说这话的意思不为别的,甄良人从前多大的恩宠,皇上为了她,曾在殿上训斥了现在的王七子不说,还为她几日不上朝政?”
司徒氏不信,疑道,“这些也都是别人说的,姐姐可不要当真。”
“如何不可当真!”
这次夏明熙是真的急了,司徒氏才认真起来,“姐姐……”
“秋云妹妹,你知道为什么甄氏到最后还是被王七子给打压下去了吗?”夏氏问道,司徒氏满脸的疑虑,只是摇头说不知。
司徒氏也不知夏氏跟她突然说起甄良人作甚,一个废妃,死了也就死了,还能生出多大事来。
夏氏却说得入迷,“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说得就是这个理儿。现在王七子还生了个小皇子,所以皇上疼她。”
说起皇帝疼王七子,司徒氏倒有些不乐意,“姐姐,不是听说皇上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涉足长明轩了吗?”想起前日光景,司徒氏不禁感慨,“只怕王七子又要步从前的旧尘了。”
对着司徒秋云的脑袋就敲了一下,夏氏讪讪一笑,“你以为王七子会走从前的老路?皇上如今就是看在朗皇子的面上也不会搁下王七子的。”
夏氏早就一清二楚了,太后对小皇子上心,隔三差五的就让晚娘姑姑抱过去玩,难为她生了个皇长孙,可劲儿的疼着孙子还会把生母给忘了?
她知道夏氏是瞧着别人眼红了,心中暗笑,自己关了这么些时候都没那么着急,索性笑道,“你既然这么说,不妨你给咱们皇上生个儿子?皇上还疼你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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