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内,一名与墨语父亲年纪相仿之人负手而立,他面无表情,闭着双眼,身前是躺倒在地的绝色佳人。

还未待他发言,地上的女子便开口,她银铃般的声音在沉寂的地牢尤为清脆空灵:

“楚涵先生,矩子百无一用,墨家仍分崩离析,长此以往,墨者再无往日荣光!”

而女子这句话话音未落,便被年前男人提着脖子立了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其俏脸惨白,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张口道:

“我说过叫你残害我那傻侄儿了么?”

说完。一脸厌嫌地将女子丢到一旁,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像随手丢一件废物一般。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客,切勿乱了身份。”丢下这句话,冷峻的中年人负手离开,独留面目苍白的女子在原地。

女子久久方才起身,眼里以及面目,未见得任何情绪与不满。

她只是在原地低语: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楚涵大人您啊。”

女子白皙的脖颈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像是落雪时节飘落的红梅。

她失魂落魄离开,地牢恢复往常宁静。

…………

小村内,炊烟四起,艳阳高照。

久栖于树的锦袍大将军按照惯例,下树觅虫作食。

忽而,一双魔爪向他袭来,察觉到危险的它绝不坐以待毙,以灵秀的身法数次脱离魔爪。

许是多次出手未果,墨语有些气急,拾起石头便朝面前久攻不下的大公鸡掷去。

石头不偏不倚,正中鸡头,大公鸡万万没料到此子不讲武德,竟然暗算于它,哀鸣一声便躺倒在地,不甘地捯了捯脚。

墨语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将晕厥过去的大公鸡强行塞入衣服之中,将大公鸡收入囊中。

还别说,锦袍大将军不仅卖相不错,羽毛也相当暖和,不知其味如何?

他埋头便跑,打算回家做个鸡汤,配一些从那个老方士谷里带回的药草炖个汤,好好补一补身子。

可他却忘了看路,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墨语多出半个身子,一身裘褐,衣冠楚楚,一副不属于村里的外乡人打扮。

“请问你找谁?”

墨语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仰头寻找那不存在的优越感。

外乡男子见此也倒没有责怪小童失了礼数,毕竟乡野村童,未经教化,与之较真反倒是自己不识趣了。

外乡人俯下身来,温和的摸了摸小童的头,见小童面露不悦,又堪堪收回,方才问道:

“请问你可识得墨桑家?可否都带我前去?”

墨语心想,这个人认识我爹?旋即心口不一说道:

“墨桑吗?不知?未曾听说过。”

男子微微皱眉,他相信自己手下的情报网,那便是眼下饿孩童撒谎成性了,

“如此说来,那应当是我寻错了。”说完他便无视了墨语,径直向村中走去。

手下情报网得知,墨桑之子前些时日被人暗害,这或许是请矩子出村的好机会。

毕竟,丧子之痛,纵使是那沉稳的墨家矩子,想来也会心痛的无以复加。

再者,那方幕后之手,与自己同根不同源罢了。

只需善加利用,告知矩子,此乃齐国门客所为,矩子必定出村,重振墨家大业,以此才能为子复仇,才能让今而三分的墨家再度凝聚!

反正齐国国君觊觎墨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是想着,男子步伐加快不少,他心底也对此番谋划感到满意。

此举不仅将墨派嫌疑洗清,还将矛头指向虎视眈眈的齐国。

其实,身为一名墨者,如此下作之事他本身是不屑为之的,但墨家三分,矩子携妻归山,不问世事了,这对墨家处境十分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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