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超满脸诧异,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撇嘴道:“丁师弟你是再跟岳某人开玩笑么?你堂堂嵩山托塔手,江湖驰名的人物,现在到我华山派的山门,口口声声说被我徒弟打伤了,天底下有谁会信?分明是你来无理取闹的。”
丁勉登时老脸一红,知道说出来丢人,毕竟自己的年纪跟辈分拿出来,都属于江湖前辈,可这一记嵩山剑法自认为没有大意的地方,却被陆大有轻描淡写的给破了,心中不是滋味,狡辩道:“是你徒弟偷袭我,要不然我怎会中剑?”
陆柏在一旁臊得脸都红了,暗想:“师兄这话未免越描越黑,还不如自承是被毛头小子的胡乱一剑给破招了。”
总而言之,两人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嵩山剑法被破的事实。
齐超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当即询问陆大有经过,等听完了来龙去脉,登时笑出了声,面上也不拆穿,说道:“原来如此,那应该算是误伤,我给你赔个不是。我这六弟子陆大有,生性淳厚,决不会突施偷袭的下三滥勾当。咱们上山一叙吧,在这山道上堵着,教人看了笑话。”
丁勉听后脸色稍缓,这时大批的华山弟子,包括令狐冲等人都已赶下山来,手上各携兵器,气氛紧张至极。
陆柏哼了一声,见众人都携带兵器,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冷笑道:“岳掌门,不知我们上山用不用缴了兵器啊?如是需要的话,可得说道说道。”
齐超心想你们前后就一百人,真要动起手来也是死路一条,有什么好拽的?撇嘴道:“那就不必了,留着兵器防身吧,免得又因为不慎被偷袭。”
“偷袭”二字一经出口,在场瞧见实际情况的华山弟子都笑出了声,都下意识地对丁勉投以鄙夷的目光。
丁勉哼了一声,跟陆柏率领嵩山弟子上山。
正气堂内,齐超笑呵呵地坐在上首,丁陆二人坐在下首,待二人坐毕,这才轻声问道:“丁师弟,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丁勉手中握着一只小旗,旗帜鲜红,冷冷道:“岳掌门,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是左盟主的令旗,你应当见过吧?见令旗如见盟主,我等来此是为寻找叛逃多年的罪徒。”
齐超故作不解地问:“贵派的罪徒,与我华山派又有何关系?”
丁勉道:“这个罪徒十几年前就逃下山了,一直四处东躲西藏,我们近年来才探查得知,原来他化名为‘劳德诺’,就藏匿在你华山门下。”
此言一出,除了封不平、宁中则、令狐冲等人早已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觉惊讶,其余华山弟子无不震惊。
齐超心下好笑,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劳德诺在华山潜伏了十二年,长期告知左冷禅打探来的消息,而这段时间由于劳德诺已被他给解决了,自然没办法传书信回嵩山,于是出此下策来华山派捞人。
“实在是抱歉,岳某也不知此事,当初派德诺下山办事,一去数月不曾回来,想来真如丁师弟所说,又逃亡别处了吧?”
丁勉大怒,暗想:“这般推辞,想来是劳德诺不小心露出马脚,被你给杀害了吧?”
控制其他四派是左冷禅的野心,为此不惜玩起了无间道的戏码,劳德诺作为监视岳不群的眼线之一,多年来探知了大量的华山派秘闻。
而如今更是关键时候,福威镖局满门被灭,惟一的林家传人就在华山之中,更让左冷禅又是眼红又是嫉妒,恨不得早点找个借口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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