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城的一处酒馆内。

“听说了吗?李木匠家又死人了!”

“就是那个李元吉家?”

“对,就是他家!”

“他们家不是就剩李寡妇自己了吗?没儿没女的李寡妇死了?”

“咔嚓!”

一旁的桌子上,张山握着断裂的筷子坐在王禅的对面。

他此时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脸上抹了一把土,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显得有些蜡黄。

从外表看上去,不是亲近之人根本认不出。

毕竟在这熟悉自己的人太多,而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杀手在追杀自己。

所以就简单弄了弄。

刚到何安城就开始整理这一切,一番忙碌之后此时却有些饿了。

便随便找个酒馆吃了点饭。

没成想竟然听到了这个噩耗。

断筷子的声音不大,没有影响到多少人。

张山看了一眼王禅继续静静的听着旁边桌子上的人说话。

“不是李寡妇,据说是老李生前的徒弟。一天突然去老李家拜访李寡妇,正吃着饭。当场就暴毙身亡了,死相极惨。”

“唉~官府没去查查吗?”

“查了,不过说是那人的死太过诡异,官府问了问李寡妇事情的经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把人放了。”

听到这话的张山松了口气,继续听那人说着。

“把人放了?这也不是咱们那官老爷的作风啊?”

“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李元吉生前与张山私交甚密,而这张山可是咱们何安县的官老爷萧明泽的亲外甥。有这层关系在,谁敢抓她?而且最近我们何安城不知道怎么的,从三天前开始就有人不断失踪。哎~已经报过官的就有几十个了,还有一些没被发现的呢?谁管得过来啊。”

听到张山这个名字,王禅也是眉头一皱。

不过也没说话,继续听两人说。

“嘶!竟还有这样的关系?那张山被张家驱逐,咱们官老爷怎么没管啊?”

“嘘!禁言。这张家的事情岂是你我能讨论的,你不要命!”

说话这人连忙,左右看了看。

“据说,前几日有人带着几十人去给李元吉讨公道。进了张府就没出来!现在的这位张家家主,可不是之前那位。厉害的很,喝酒,喝酒。不能谈这事了,再说,脑袋搬家了。哈哈哈。”

说罢,说话这人举起酒杯痛饮了一杯。

却没发现,一旁的人已经盯上他了。

张山低声说了一句。

“左边靠窗的那一桌,吃的是百谷饼吧。”

王禅不动声色的向窗边撇了一眼,只见两个黝黑皮肤的中年男子。

没人从怀里拿出一小快糙面饼,小口咀嚼着。

王禅看到那糙面饼的样子,确定是百谷饼无疑,就点了点头。

吃着常人视之如毒药的百谷饼,二人定是武者无疑。

而且据张山观察靠窗二人的视线自从那人说出张家的两个字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那两人的身影。

这俩人一定有问题。

随后收回目光,虽然注意力还放在靠窗二人的身上。

不过却装作无意的聊起天来。

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王兄,你到何安城来,是什么事啊?能用的上兄弟,尽管说。”

“自然是之前张兄建议的,去看看亲眼看看自己那订了婚的人。”

“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我从小就在何安城内生活。说不定,我还认识,可以帮你问问。”

王禅连忙摆了摆手。

“这就不劳张兄费心了,我去看一眼我就走。倒是张兄,到了何安城之后你可有去处?”

说来张山现在的行程还安排挺满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李婶。

虽说李婶没什么事情,但难保不会受到惊吓。

近段时间她的情绪极不稳定,要是有了取死之心,那就完了。

李叔因自己而死,若是再照顾不好李叔的遗孀,自己会抱憾终身的。

“我准备先去刚才那人说道李木匠家里看看。”

“正巧,我也有此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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