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吩咐另一位心腹,道:“派人带着杨浩然的画像,去皇城,交给常公子。

常公子至少会给他个下马威,要是能直接把他做掉更好。

走水路,速度快,从湟水走,今夜即刻出发!

画像一定要比杨浩然先到皇城。

别用信鸽,若是被人劫了,多生事端。”

望着心腹策马而去,朱松心中忧虑。

“儒道又有兴起的迹象,与太子心意不和。

倘若开德县诞生一位大儒,别说朱家,就连大豫巡抚,也难以承受太子的怒火。

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交给常家处理吧……”

……

朱松半夜上门,杨浩然心里琢磨,总感觉不对劲,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没人离开村子,又是谁给朱松报的信?

难道朱松跟猴妖有联系不成?

与妖合谋,罪同造反,诛灭九族。

朱松有这个胆子?”

杨浩然摸了摸布兜里,冰冰凉凉的玉佩,心想朱松反正不敢动品儒书院,便不再纠结。

村民们收拢猴子尸体,宋村长给武秀和武荣安排房间,让他们养伤、休息,人群散去,火把熄灭,松岭村陷入夜的黑暗寂静。

杨浩然回到家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杨浩然最近在屋里,总觉得馨香撩人、气氛暧昧。

他不得不经常喝凉水、洗凉水澡,以压制住看见姐姐后的奇怪念头。

小小的砖屋里,贤惠的白悦柔,将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杨浩然看见,她正坐在椅子上,身段柔美,又因受了伤,楚楚可怜。

“姐姐。”

杨浩然咽了口唾沫,理了下裤腿,和她打招呼。

白悦柔见他进来,非常开心,道:“小然,你有事情瞒着姐姐哦!”

杨浩然道:“你说的是外功武道,还是文章?

武道我暂时也没搞明白,至于文章被皇城知府看中的事,我下午才知道。

本想第一时间邀请你一起去,体验皇城的繁华,看看你一直喜欢的江南风光,没曾想,你被猴妖伤到了。

正好,我们去皇城买品质最好的丹药,防止姐姐的伤口留疤。”

白悦柔笑道:“你不问问姐姐,愿不愿意答应你的邀请,与你同去?”

杨浩然憨憨一愣:“诶?

你不愿意去吗?”

白悦柔宠溺地道:“我当然愿意啦!

自己的弟弟功成名就,还能亲眼见证,我高兴得伤口都不疼了。

不过,下次,别的女孩子逗你的时候,可不能再这么呆呆的。

男人要坏,女人才爱。

抓紧娶个好姑娘,我还等着给你带孩子呢!”

杨浩然搪塞道:“娶妻生子是大事,哪有像姐姐这样赶鸭子上架的?”

白悦柔道:“得知你成为皇城知府的客人时,咱们村里好几个姑娘,眼神生猛得恨不得将你吃掉。

她们都不错,身世清白,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和你知根知底。

从皇城回来,要不要挑一位心仪的,去提亲?”

杨浩然推脱道:“回来就要准备科举,太忙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道了晚安后,杨浩然回了卧房。

少时贫困,家里搭不起两张床,杨浩然只好和白悦柔挤在一起。

后来攒下了些钱,又在某晚睡前,发生了些不可言说的小摩擦,杨浩然才给自己又砌了间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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