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量一倒,几个辈分稍长的师兄,便成了主策人。
他们将岳无量抬到了略远一些的位置,觉得在这里,杨浩然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
一名脸型很长、腰间挂着拳套的师兄,情绪激动:“岳师兄好似没了气息?
他是不是已经归西了?
那散修猖狂至极!
竟敢杀了岳师兄!
我们抓紧时间上山送信,请内门师兄甚至是长老出山,杀了那散修,为岳师兄报仇!”
一名胡子拉碴、面容粗犷的师兄,忧愁地道:“岳师兄的情况,还需要确定一下。
不过,我也支持速速上山跟宗门联系。
岳师兄倘若死了,对宗门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其他三家宗门,虽与我们常有合作的机会,但不知此时会不会落井下石,给我们难堪。
以我们的修为,是镇不住场的。
长老应尽快出面。
不论岳师兄是死是活,都需要尽快送他上山。
若是活着,为他疗伤,抢救性命,看能不能救回来。
若是去世,保护尸首完好无损,尽快入土为安,把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给一个内门弟子的名誉,也算是无愧于岳师兄的家人。”
那瓜子脸的一辰门姑娘,听到这些话,实在绷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岳师兄!
你好惨呐!”
“咳……
咳!”
岳无量的身体,因僵死和窒息,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爆咳两声,咳出一团混着血的浓痰。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呐。”
明明是指责人的话,岳无量因为受伤和虚弱,说得没有半点气势。
“那散修打我倒是不重,只是力量大,踹我飞得远。
是我自己摔得重。
唉,人与人之间,差距天壤之别!
我刚借着灯笼的光,看他的面相,恐怕比你们都还要年轻!”
听完岳无量的话,一辰门众人并未来得及欣喜岳师兄无大碍,而是心中五味杂陈地,望向杨浩然。
那位青年人,是他们永远只能仰视的高峰。
至于诈骗杨浩然的刘伍,此时被吓得腿如抖糠筛一般。
杨浩然不留情面,一巴掌抓住襟子,把他提起来。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
刘伍尖声细嗓地叫唤起来。
强大如岳无量那般,都被杨浩然踹出去数丈远,将青石板路砸出了蜘蛛网纹和深坑,作为一个普通人,凡胎俗骨,皮割一下会烂、肉撞一下会疼、骨摔一下会断,若是像岳无量般挨上杨浩然那一脚,不得被踹成饺子馅?
杨浩然却并未冲刘伍出手,也未搭理他的求饶,而是像抓一只小只因仔一般,把他提溜到了一辰门众人面前。
一辰门众人见杨浩然过来,紧张地站起来,不知他是何意。
更害怕杨浩然要赶尽杀绝。
杨浩然将刘伍甩到他们面前。
“砰!”
杨浩然扔得很轻,但仍有一声闷响,刘伍“哎呦呦”地哼唧着,裹了半身的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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