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濋庆幸自己没有为范琼求情,从而彻底失去了官家的信任。
连忙跟着赵桓一路进入了文德殿,刚想要再表忠心,好得到官家的器重。
连忙躬身施礼,称赞赵煊英明神武,可比秦皇汉武,乃是明君,定能够打败金贼、中兴大宋。
抬眼瞄了一眼官家,却发现官家手持御笔,在写着什么,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
心下失落的同时,又不免有一些紧张起来。
官家似乎好像不同以前,对他热乎,什么都听他的。
没有赵煊的话,王宗濋又不敢起身,只好一直躬身候着,不一会儿,就腰散背痛,后悔自己没个眼力见,在这时候说着献媚的话,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赵煊则是想着自己必须要尽可能地表达主战的想法,还要多多宣传主战的言论,好激起士林读书人的血性,得到他们的支持。
大宋之所以重文轻武,一来是因为大唐尚武而亡国,节度使手握兵权,割裂中原,二来是因为得位不正,必须得到读书人的支持,才能稳住国祚。
现在,很多读书人因为以前丰享豫大的花花世界所熏陶,失去了读书人的风骨,必须要想办法,重新唤起他们的忠君爱国之思想,捏造读书人的风骨。
前世的时候,就写过很多公文,对于如何泛泛而谈,却又能够直指要点,算得上是手到擒来。
一篇《论宋金战》的文赋,不过一会儿,就有了一个大纲。
写的手酸了,才放下笔。
“王押班,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这是想要和王宗濋说一些关上门才能说的话。
王怀吉躬身领命,带着宫女和内侍走了出去,关上了文德殿的大门,亲自在外候着。
赵煊这才对王宗濋说道:“起来吧,自己搬个椅子过来坐着。”
王宗濋直起身,只觉得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连忙回礼,搬了个椅子过来,端正地坐着。
赵煊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提拔你为殿前司指挥使,是因为你和朕算是有些血脉关联,是信得过的人,也因为朕身边无人可用,想要让娘家的人可以帮忙朕稳住朝堂。”
“现在大敌当前,朕和京城岌岌可危,一旦金贼破城,朕这大宋皇帝必然以死报国。”
“到时候,没了朕,你还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能够指挥整个殿前司,成为大宋权贵吗?”
“你要明白,朕不是帝王,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阶下囚。”
“所以对于守卫京师,你当首当其冲,也更应该审时度势,不能有半点马虎才可。”
“今日朝堂之上,你是殿前司指挥使,是朕提拔起来的,也是朕娘家之人。”
“你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朕,那些个文官就算是把唾沫全部吐在你的身上,那又如何?”
“他们敢罢了你的官?敢把你打入天牢,还是说,直接抄了你的家?”
王宗濋吓得直接出溜一下,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鉴。”
“臣对大宋、对官家赤子忠心,以前是糊涂,未能明白陛下的决战之心。”
“如今定当为陛下马首是瞻!”
“臣并非害怕文臣,而是不想陛下和那些大臣们赌气,影响了守城事宜。”
赵煊幽幽地说道:“朕给你一次机会,今日出现了一些禁军士兵闯入百姓家中肆意抢劫之事,以后说不得还会越来越多。”
“有人啊,就是不想看到朕主战,他们没了脊梁,对金贼早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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