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蛟龙的嘶吼声清晰而洪亮,曹姓结丹此时又惊又怒,看着朝自己飞速落下的火红巨鼎,他此时已经来不及召回自己的法宝巨剑。

他双手飞速掐着法诀,连忙施展某种秘术遁法,身形在瞬息之间化为一道残影,险之又险的避开巨鼎的冲击。

立在空中的气息顿时萎靡了几分,很显然,施展秘法恐怕需要他付出一些代价的。

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大局在握之感,若不是闪的快,方才真叫那火焰巨鼎来上一下,他便是不死也要重伤。

“哼!”他开始重视起来眼前的马涛,这个现在已经老的仿佛下一阵风吹过就会死去的曾经天才。

马老头见对方没有栽在自己方才那一连串出其不意的攻势之下,心中暗道可惜。

他苍老的身躯,和干枯的经脉,禁不住他长时间的战斗,为了压制一位结丹期修士,方才因为大量且极速的法力喷涌,此时的经脉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最要命的是,他还有丹田中的伤势,虽然在过去几十年里,丹田之痛已经不在复发,可那是建立在长时间不剧烈动用法力的基础上。

此时与他人斗法,他的整个丹田都在剧烈颤动,若是有人心神沉入马涛丹田之处探查,就会发现,那丹田之处早已漏成了筛子,丝丝缕缕的法力不断从丹田溢出。

他平日里只得在丹田外壁处调动法力修修补补,妄图堵住那破破烂烂的丹田。

只是以现在的情况也没必要缝缝补补了,放弃压制丹田的吞吐,丹田之处细小的密集缺口,在溢散的法力冲击之下不断变大。

丹田之处的疼痛在折磨他的神经,只是他不想在昔日看不起的人面前露怯,也不想在小辈面前丢人,他咬牙承受着,面不改色。

何况他早已经习惯了忍受着剧烈的痛楚,不论是丹田之漏,法力不受控制的溢出冲击他那副残破的身躯;还是心里上的痛,同门的耻笑、师尊的惋惜、师兄的怒其不争、没有本命法宝的失落、不能凝结金丹的遗憾、再不能攀登大道与他人争锋的郁郁寡欢……太多了!

重新感受到法力充斥在经脉,在欢快的流淌,马老头有些佝偻的脊背变的笔直,黯淡的目光仿佛重新有了色彩,一身金袍穿在他身上竟没有了丝毫别扭之感,仿佛他就应该这样穿。

他看着从巨鼎之下狼狈逃窜的曹姓结丹,嘴角上扬:

“都说了,再揍你一遍,还是轻轻松松!”

那曹姓结丹此时面无表情,他已经察觉到了对面那个疯子的状态有些不对,他也得认真了!

召回自己的法宝巨剑,一大口精血喷涌其上,将其祭出,重新与追逐不休的火焰巨鼎缠斗。

同时一连数道土黄色的光柱向着马老头激射而去,做完这些,他连拍储物袋,七八道中级符箓拿在手里,激活之后,朝着马老头甩去。

他不敢保证,仅凭这些能要了对方的性命,不过若只是拖延一丁点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马涛看着极速朝自己飞来的数道攻击,他不愿浪费为数不多的法力,朝储物袋中抓取一柄青色小伞,缓缓撑开,举在胸前,任凭那些法术流光还是符箓轰炸都无法伤他分毫!

不过七八息的时间,马涛将小伞收回,却发现外界已变,黄沙飞舞,早已不是原先郁郁葱葱的小山谷了。

“阵法?不好,韩小子!”

马涛心中焦急,但此时阵中飞沙走石,数以千计的土黄色的傀儡灵体手持刀刃朝他逼来。

火焰从马涛体表慕然升起,火红色的光刃不断从他的手里飞出,轻易将四周飞来的傀儡斩成满天黄沙。

下一秒,清理一空的傀儡又从土里爬了出来,仿佛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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