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亚伯拉罕探长。”南丁格尔推开房门,一脸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
希克曼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他穿着件黑色的风衣,三角帽下的眼睛依旧平静冷漠,对于南丁格尔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一点也不意外。
那些猎人的八卦程度自己还是有所了解的。
“早上好。”希克曼轻轻点头,然后丢下手上的卷烟,皮靴踩在上面扭动着,他开口说道:“你这里能做一个关于血疫的简单检查对吗?”
希克曼并不傻,他可不准备就凭借一些小小的端倪就让自己去见上帝。
当然了,苏格兰场也不是没有检查的地方……但是自己真的感染了血疫,那苏格兰场对自己的态度可不会很友善。
就算真的请自己喝茶,那肯定也要配上几发银弹。
自己还是不要去享受这种“特殊服务”了。
“亚伯拉罕探长……您的意思是……”南丁格尔眉头微皱,希克曼说的话似乎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可能感染了血疫。”希克曼耸耸肩说道,他的表情比南丁格尔见过的大多数患者要平静的多,就好像不是他感染了一样。
“我知道了……”南丁格尔抿抿嘴然后轻轻点头,她似乎对于这种场面也没有少见,她微微侧身让开了半个身位。
希克曼轻轻点头,微微握紧左手,伴随着黑红金属的律动,他迈着步子走进诊所。
诊所里比希克曼想象中要干净的多,深红色的木地板走廊直通着一间大房间,墙上的蒸汽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光晕,显得有些温馨。
“最近没有什么病人。”南丁格尔笑着说道,她说着轻轻拍手。
“汪汪汪!”
希克曼挑了挑眉,看到一只不大的沙皮狗迈着小短腿跑了出来。
“保罗!”南丁格尔轻轻摸了摸它然后对希克曼说道:“这孩子以前住在白教堂区。”
“嗯……”希克曼点点头,他对狗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倒是这名字让他挺意外的。
“和那位著名的英雄同名。”希克曼说的是苏格兰场曾经的一位高级督察,他在职期间整治了白教堂区和河岸区的血疫,成功把血疫局限于水淹区。
不过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踪了,当然,希克曼怀疑他应该是感染了血疫。
“他是位伟大的警官。”南丁格尔点点头表示自己这只宠物狗的名字,就是某种致敬。
这就是希克曼不太理解西方人的地方了……拿自己敬仰的人的名字给各种东西命名。
“亚伯拉罕探长,你先坐在这里休息吧。”南丁格尔指着房间里的一张椅子说道:“我去拿一些检测的设备。”
希克曼轻轻点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嚓。”
希克曼点燃卷烟,目光环视一圈南丁格尔的办公室,一副克里米亚的地图……几件白大褂,一副和家人的合照。
可以说,南丁格尔的办公室非常简单,希克曼轻轻抽动鼻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们说这些味道可以让那些血疫者离远些。”南丁格尔随口说道,她拿着一个小包走了进来。
“那看起来应该没什么用。”希克曼耸耸肩说道,不提昨天的那位伦勃朗“先生”,希克曼自己也没有感觉这味道有什么奇怪。
“我要先抽一些您的血。”南丁格尔解释着拿起出了一根银针。
和苏格兰场差不多的流程。
伴随着银针一扎,一丝红线就牵引在上面,伴随着南丁格尔的动作轻轻的钻进了小瓶里。
“汪汪汪!”
保罗似乎也闻到了血腥味,它激动的摇着尾巴跑到希克曼身边,然后伸出舌头就想要舔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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