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漆黑的天幕被一道道闪电撕裂,震人心魄的雷鸣声仿佛在人心头炸裂,让人惶恐不安。

整个安平县像是被裹在一个黑幕中,街头巷尾只见雨点砸落,冒起白泡,不见行人踪影。

这种天气,又近亥时,街上挂着‘川’字旗的酒肆,挂着红色栀子灯,有小阁的酒楼都早早歇了,除非有要命的急事,不然这种天气谁会出门。

既然不能出门,自然是早早歇下了,整个县城静的出奇,只闻雨声阵阵。

……

忽的一道闪电,将县城东面的几处巷子照亮,虽只是一闪,已能看到人影飘飘,几起几落如鬼魅般消失在一处宅院中。

闪电过后,又是响雷,紧跟着便是几声凄厉的惨叫,也只是眨眼的工夫,一切又被大雨覆盖,只从巷子里流出了红色的雨水……

吴晨睡得正香,雷声滚滚都未曾将他吵醒,可几声刺耳的尖叫和若有若无的嘶喊声却让他猛地睁开了眼。

他推了推旁边的大头,大头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坐起来,闭着眼睛问:“有吃的了?”

“你仔细听,是不是有嘶喊声?”

“哎呀,好不容易睡着了不觉得饿,你弄醒我,就为了让我陪你听人打架?”大头睁开眼,一张圆脸皱在一起。

“不是打架,是杀人。”吴晨冷静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几块儿破布,捋了捋已经黏在一起的长发,站到屋檐下看向破败的院门。

“能找个避雨的地方已是不易,被人知道咱们擅闯民宅,定要挨顿板子还不给牢饭,你管他杀人还是杀猪。”大头说完又重新躺下了。

“我不是想管,我是觉得咱们有可能陪葬!”

吴晨话音刚落,本已破败不堪的院门被人撞开,人,木板,雨水,一起跌落院中,溅起无数水花,还没等溅起的水花落地,几名戴着各色诡异鬼脸面具的黑衣人拎着长剑追了进来,没有任何停留,一名戴着白色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举起长剑飞身而起直奔地上那人,一道闪电恰巧划过长空,吴晨上前一步大喝一声:“……”

紧随闪电的雷声将吴晨的话吞噬了,连吴晨都没听清自己喊了什么。

待雷声过后,那黑衣人刚刚只走了一下神,倒地之人便滚到一旁,躲过了这一剑,好巧不巧的,那人滚的方向正是吴晨所在的廊下。

而院门处此时又冲进来几名锦衣华服手持长剑的人,几名黑衣人转身迎敌,只留那白色鬼脸看向吴晨,好像倒地之人的头颅已是他囊中之物,无需多虑。

大头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装睡,口中小声嘟囔:“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吴晨倒是不惧,他礼貌的朝白色鬼脸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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