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故作淡定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

“我看到什么不重要,因为你们看不到,就像我能进山坳,你们不能一样,我说出你们想听的才重要。”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相?”陈忠眼神犀利的看向吴晨。

吴晨反问:“不信我,为何让我去尝试入山坳?只想看着我死吗?没必要!我隐瞒真相又有何好处?”

陈忠眯着眼睛看着吴晨。

吴晨突然站起身,身朝陈忠,严肃的说:“司尊请想,我,只有大头。”

陈忠双眉渐渐舒展,说:“查明之后,你不仅性命无忧,且可入司为逻卒,先跟着顾右学学规矩。”

“大头……”

“同例。”

吴晨长舒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入司为逻卒是何官职,但总算是有了个正经职业,他朝陈忠深深一揖,兴奋的道:“谢司尊!明日我带着大头去巡山!”

陈忠看着吴晨兴奋的样子,笑了笑,竟是没想着问一问为何要带大头?只是温和的摆了摆手,说:“下去歇息吧。”

吴晨刚要转身,突然又道:“我有一个推断,山坳里或许有千年古墓,且不止一座,又或者是先人们藏了无数珍宝,鬼魈帮的名字,内什么,我个人感觉……没事,还不成熟,等我想明白了再说与司尊听。”

说罢,吴晨退下。

陈忠眯着眼看着吴晨的背影。

“司尊……”顾右见吴晨出了房门,禁不住喊了一声。

陈忠摆手打断顾右,说:“你去跟他讲讲皇城司,讲讲鬼魈帮,去吧。”

顾右深吸一口气,行礼后退下。

陈忠示意小太监上前扶他躺下,躺好后,陈忠小声嘟囔道:“最近数日,接连几次梦中身处险境,你可知是谁救了我?”

小太监摇头,陈忠笑了笑,没再说话。

……

顾右遵照陈忠之命到吴晨屋里给他讲讲皇城司的规矩,讲讲鬼魈帮,此行并未背着大头,大头听得比吴晨还认真。

“……旧名武德司,先帝改称皇城司,只听命于官家,皇城司下分探事司,冰井务,我们就是探事司的,你们将来也是,逻卒也称亲事卒,冰井务掌宫禁宿卫,探事司掌刺探监察公事民间细务……”

“能吃饱肚子吗?”大头着急的问。

顾右眉头一皱,嫌弃的看了眼大头说:

“皇城司待遇向来优厚,莫说吃饱肚子,娶媳妇儿置宅子也无不可,皇城司属下若有罪行,不必交付京都府审理,可由皇城司内部自行处置,且皇城司官吏升迁可不遵从其他官员‘文资三年一迁,武职五年一迁’,谓之磨勘的规矩。”

吴晨听着像特务,但他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他问:“鬼魈帮是何来历?”

顾右愣了一下,随即便道:

“鬼魈帮建帮已有百余年,从不与江湖上其他帮派起争端,他们只在深山中生存,出来行走,也是收了银钱,替人消灾,有些道观不喜,却也说不出什么,鬼魈帮的人不好请,倒不是银钱收得多,而是遇不到,他们晚上带鬼脸面具,白天带人脸面具,若有一日,帮中人以真面目示人,世人无人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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