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公认为不妥吗?”

田丰的语气显得非常不满。

沮授摇了摇头,答道:“不是,刘玄德如今是豫州牧,是许都朝廷所任,同时还是左将军和宜城侯,我只是不知元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让刘玄德舍豫州而就青州,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如果让我去劝说,他必会答应。”

田丰说得非常自信,捋须微笑。

“你要如何劝他?”

“你想啊,陶谦死后,刘玄德本来得了徐州,结果吕布趁他与袁术相争之际,偷袭而得,占了徐州。刘玄德被迫居于小沛,又几次被吕布所攻,且屡次兵败,丢妻弃子。而玄德为人,虽然仁义,却是有仇必报。听说他任安熹县尉时,因受督邮所侮,他愤而将督邮绑在树上一顿鞭打,然后挂印而去。”

田丰继续说道:“如此之人,必不能忍受吕布占着徐州,而曹操却是厚待吕布,颇有厚此薄彼之意,我料刘玄德心中必愤而难忍。他如今虽是豫州牧,手中却无兵马,空有其名,且处处受曹操所制。呵呵,说实话,他这个豫州牧,还不如沛国国相更有实权。”

“他若是当了青州牧,手中可握兵马,执掌一州实权,如此岂不比仅挂空名的豫州牧更好!”

“而且,刘玄德亦是刘氏,据说乃皇族之后,曹操谋刺天子,擅废皇后,又杀贵人,他焉能坐视而无动于衷!此人心有匡汉之志,我若往说,他必答应。”

田丰滔滔不绝的说着,沮授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如你所说,刘玄德确实可能愿意舍弃豫州而任青州,只不过,这与我是否忠于刘氏有何关系?”

田丰没有立即答话,直直看着沮授,片刻方言:“沮公,我不妨与你直说,若是刘玄德在青州,刘氏朝廷方可保全,不使别人夺占。”

沮授明白了,田丰这是怕袁绍会废刘自立,如果有刘备在青州掌握一州兵马,袁氏便不能轻易废了刘氏天子。

田丰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只是,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

沮授面有忧色道:“元皓,即便刘玄德愿意来青州,只怕大将军不会同意。”

他说的大将军就是袁绍。

现在邺城朝廷中,一切事情都是袁绍说了算。

而青州又已交给长子袁谭督理,要把青州凭白让给刘备,想要说服袁绍,让他同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田丰笑道:“呵呵,大将军那里我自有说辞,不过需要你先提出。”

沮授又细想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袁绍身为大将军,剑履上殿,赞拜不名。而天子刘松胆小懦弱,朝会时只如木偶一样坐着,需要说话时必须先看袁绍,等对方点头后才能开口。

或许是尝到了权力带来的乐趣,袁绍比较热衷于朝会。

当然,朝会时殿上坐着一个天子,但袁绍总觉得他才是天子,因为他说出来的话,便是天子之意。

“什么?沮太尉是不是说错了,要让刘玄德来任青州牧,执掌青州?”

朝会时,沮授说了要请刘备来任青州牧,袁绍一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逢纪和荀谌郭图等人也是惊得瞪圆了眼看着沮授,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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