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太猖狂了。

聚众吃瓜是人之本性,百姓围在街道两旁,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自己坐着华丽马车却不让别人坐,是不是看人家马车比她的好看心里不舒服了?”

“听她一口一个侯爷夫人,像京都那边的人,咱们岐州小地方可没有什么爷的,看她如此横行霸道,也就京都那帮仗势者擅长的了!岐州卫官大人与咱们说话都得轻声细语,哪像她啊!”

“我本不曾看不起女子,因为咱们岐州好女子众多,但今日这个外来女子,倒叫我开了眼了,自以为高贵,可干出的事不就是泼妇骂街吗?”

岐州民风开放,流行畅所欲言,百姓不畏惧官员,自然更不会害怕外来不明人士。

“贱民何敢?!”

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透过那一角足以窥见其内远比外部所见更为奢华。

锦被软枕,丫鬟婆子,自是最不缺。另还有许多奇珍异宝,随处可见。

一个轻纱遮面的丫鬟走出来,身着鹅黄色锦衣,绣着繁复花纹,以金线镶边,在日头下闪烁夺目。

“谁再碎嘴惊扰侯夫人,当心我报官送去衙门!那地儿可不是这街市,进去了还能出来!”

话一出,便可知方才声音就是她的。

警告完平民百姓,那丫鬟娉婷袅娜行至容岑的马车前,绕了一圈,细细观察。

上好良木所制,刻着专属汤州的图腾,却不知是谁人的马车。

汤州也就个汤州卫官大,但那赵纪生最为欺软怕硬,又贪图小利,为节约银钱闲来无事从不出门。

那便是假冒之人了。

丫鬟冷笑讽刺,“如今真是世风日下,我家侯夫人向来低调,外出都不曾张扬,你们区区假货,也敢出来作难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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