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和薛斐白换回衣服结伴出来后,肉眼可见两人的腿脚走起路来都有些僵硬。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甚至于无形中被人当了观众。

一路上,他俩默默无言的结伴而行,直到薛斐白走到一处他常来的摊子坐定,杜蘅也跟着他坐下。

刚才震惊二人一整年的画面才强行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这处摊位委实有些偏僻,灶台上的油都黑漆漆的反光。

杜蘅都有些后悔,她这一屁股坐下,不知道会不会被粘在凳子上。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被晒得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粗糙的大手倒洗的很是干净,看见客人落座,熟练的上前招呼:

“小公子,今日还带人来了啊!”老板憨厚的开口。

薛斐白往日俊逸飞扬的脸上如今倒是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略点头,然后说道:“老三样。”

“这位客官呢?”老板问。

“我和他一样就行了。”

杜蘅已然身心俱疲,尤其是看了那样的大戏,也不纠结于吃什么了。

等杜蘅看着老板端上来的“老三样”,不禁陷入了沉思。

“卤煮、炖吊子、羊下水。薛斐白,这就是你经常吃的‘老三样’?”

薛斐白一边吃的头都不抬,海碗随着脑袋一起上下点。

“这样腥臊的玩意你也吃的下去还常吃?”

杜蘅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三样东西,嫌恶的撇开了眼。

“哎小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估摸着您出身不错定是不常吃这种东西吧,可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咱这老京城人可没有不好这一口的;

二来呢,大家都是男人,吃什么补什么不是?”说罢,一改憨直的模样,冲着薛斐白眉飞色舞的挤眉弄眼。

薛斐白更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不住的腾挪屁股表示赞同。

杜蘅简直没眼看,只远远的推了出去,“给我下碗馄饨吧!”

老板不无失望的走开后,薛斐白已经连干两碗,目不转睛的盯着杜蘅推出去的碗,说到:“你这也不吃,不好浪费啊……”

“你!吃!吧!”

“得嘞,爷就等你这句话呢!唉——”

薛斐白话锋一转,“咱们可是各算各的饭钱啊!这三碗还是得你出钱!”

杜蘅直接气急,摔下一块碎银子并说到“不用找了”!

薛斐白看那份量,约莫着能让自己再吃半个月宵夜,于是又眉开眼笑起来。

“不过话说,杜小……”薛斐白在杜蘅的眼刀中,默默地改口成杜公子。

“你干嘛又来夜探他人的府邸呢?”

杜蘅没有说话,不过薛斐白明白她的意思:管好你自己。

薛斐白不仅不知道收敛,还特地捧着碗坐到杜蘅身侧,用手肘碰了碰杜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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