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龙年轻气盛,他才不管严子昂耍的什么花招,才落座就首先问道:
“严兄弟,这次我和向书记来,主要是想和贵牧场讨论一下场地的用地问题,希望我们大家都开诚布公,可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哦?畜牧场场地还有用地问题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们几个,赶紧过来说说!人家南丹乡里面的领导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有没有提过用地这个事吗?”
严子昂装出一副十分恼火的样子,质问起他牧场里面的几个领导来。
古淀和裴泽宇听到严子昂发问,俩人对视了一下,跑过来,一起说:
“没有呀,就没听说过咱们牧场用地还有过什么问题的啊!这是那个王八蛋在到处造谣毁谤我们啊。”
凌玉龙一听,就知道他们俩这是串通好了,闭着眼在说瞎话。要不然,连这台词都像是在唱双簧,也是他们俩事先都编好了的。
古淀和裴泽宇就是在变着法儿,臭骂南丹煤矿这边的人呢。目的就是要给南丹煤矿来人一记杀威棒吃,好在老板面前表功。
正当凌玉龙还要再理论的时候,向华美却开了口:
“小严,这个牧场所占用的场地呢,磐宁县里原来的计划是给我们南丹煤矿用的,是凌玉龙同志准备用作南丹煤矿二号井开斜口用的。
这块地,对我们南丹煤矿尤其重要。所以呢,叔叔想请你退让一步,把牧场建设到东山二道梁子那边。那边交通也很便利,不会影响你做生意的。而且,我可以保证,你所投资的一切,我们南丹煤矿会加倍的补偿给你。你看,怎么样?”
“哎哟,我的叔叔哟,咱先不说你们给出那么多的丰厚条件,光说你和家父多年的关系,我也应该让步的。
可是,咱们是做生意的,看重的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风水啊。这块地,是我请了五六个风水大师才选定的。人家风水大师说了,除了这块地,东山这地界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块如此好的地儿了。侄儿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所以,侄儿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严子昂说完,摊开了两只手,还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姓严的,你找你的风水宝地,你也犯不上给附近村民关门断柴吧?我都已经了解过了,你严子昂所承包的不过是东山这地界的几百亩草地而已,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超出合同既定区域,强行霸占山脚下的这几十亩地儿呢?”
听严子昂这么说,凌玉龙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气愤地指着严子昂反驳说。
严子昂笑道:“玉龙兄弟,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吧?我严子昂承包的是东山地界内的所有牧场和牧草,那是花了大价钱的!凌玉龙,你敢说东山脚下的这一块不是牧场吗?”
“严子昂,这块牧场是我爹在羊倌会上严格规定过的,是要留给附近村村民们用的,你怎么敢私自挪用?”凌玉龙据理力争,搬出了凌大成在南丹牧羊界的威风。
“羊倌会?笑话!既然是羊倌老大凌大成规定的,严某人我当然要遵守了。不过,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在说吧!”严子昂说着,扔给了凌玉龙一本合同。
正在这时候,裴泽宇过来对严子昂说道:
“董事长,我们小会议室里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等你去主持发奖仪式呢!您看,要不要和南丹来的客人一起过去坐坐?”
严子昂听了,高兴地抬起头对向华美说道:
“向叔叔也是老领导了,要不,此事我们改天再议。您先陪侄子参加一下我们畜牧场的颁奖会,好不好。小侄子我初出茅庐,还要请向叔叔多多指教呢!”
“好吧,凌玉龙同志,我们两家也不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走,咱们过去坐坐,就当是给我的侄子把把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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