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长孙景策会突然松口,长孙乾宽慰一笑,“这就对了。”

“你从前少出府门,与昭和相识不深,朕让她这几日收拾行囊住到你府上去,大婚前你们两个也好彼此了解。”

不过才刚松口,这就急着要让人进府了,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长孙景策不露声色,面色从容淡定,音色淡凉,“婚宴可以办,但我有条件。”

“下旨释放沈家人,还他们清白,大婚需等褚子泱回京后办。”

长孙乾眼神沉着深谙,“其实她回不回京影响并不大。”

最好就是未回来之前办妥,如此才不会横生枝节,等褚子泱回来时长孙府的当家主母早已被昭和捏在掌中。

但很显然长孙景策看透了他的心思,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褚子泱是主母,凡是入府之人,都得给主母敬茶叩安。”浅淡简短的一句话拦下长孙乾的心思。

长孙乾也知道这是长孙景策亮出的底线,若是再相逼,只怕会适得其反,稍作沉思后,长孙乾点头答应,“就依你。”

褚子泱怎么都没想到,短短几日间,京中转变会超出她的意料,原以为长孙景策回去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要面对朝中各方压力,却没想到这就是一个套。

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褚子泱拿着刚赢来的短刀利刃,一个失神手心被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青黛进来瞧见那如水般落下的鲜血,急忙上前,“主子,你的手!”

顾不得其它,青黛连忙从怀里抽出手帕捂住伤口,朝外扬声大喊:“来人,快去请叶老!主子受伤了!”

叶老赶来时也被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吓到了,“好端端的怎么弄伤了,我看看。”

褚子泱缩手,“青黛,让花前辈来。”

她嗓音极轻,柔软慢悠。

“老夫人都在这儿了,你唤那老婆子做什么?如今止血才是最重要的!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叶老急得大骂。

褚子泱受伤的手握拳,不吭声。

青黛没有办法,只能匆忙去请花月。

不多时,花月便过来了,看到褚子泱冷静坐着一声不吭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也没问怎么回事,拿过药箱给她止血包扎。

包扎期间,他们才瞥见桌面上摊着的书信。

长孙景策的字迹花月认不得但叶老是认得的,没几行字,但内容却是让人诧异。

叶老伸手扯过书信,“娶昭和郡主为平妻是什么意思?还让你作为主母回去操办?那小子脑子进面糊了?”

这一幕让褚子泱觉得似曾相识,就像当初她得知元盛安要大婚的消息时一样,同样是长孙景策告知她的,同样是简洁明了,实在可笑。

“谢谢。”褚子泱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浅声道谢,随即起身,目光柔和地瞥了眼叶老手中的书信,说道:“青黛,把信烧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不吃教训,到底还是她活该。

众人原以为褚子泱会马不停蹄地启程回京,却没想到她好吃好睡地照旧去看比试,甚至还去给赫连召助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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