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只有沈清辞一人在吃早饭,没瞧见栗枝。
于欢欢左右环视一圈,嗯?嫂子呢?她打着哈欠过去,问,“碧落,大少夫人她还没起来吗?”
女佣碧落放下手中抹布过去答,“回二少夫人的话,我去喊大少夫人,大少夫人说她头有点不舒服再躺会儿,让您们先吃不用等她。”
“头不舒服是生病了吗?”
“二少爷,属下不知道。”
沈岁又说,“哥,要不把家庭医生喊来给嫂子瞧瞧?昼夜温差大,嫂子身体不好,会不会感冒了?”
沈清辞:“嗯。”
于欢欢吩咐女佣,“碧落,麻烦你跑一趟,速去速回。”
“好的二少夫人。”
于欢欢放心不下栗枝,转身上楼,“我去看看嫂子。”
—
二楼。
栗枝卧室和沈清辞卧室就搁了一间书房,是沈清辞办公的地方。
“叩叩——嫂子,我是欢欢,你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于欢欢敲门,但没回应。
她又敲了一遍。
半响,里面传来栗枝虚弱很小声,“嗯,醒了……进来吧。”
于欢欢推门进去。
“嫂子,你怎么了?我听碧落说你头疼。头疼的很厉害吗?”
栗枝整个人卷起被子蜷缩成一团,脸色虚白瑟瑟发抖,“没……没关系,我睡一觉就好了。”
“嫂子,你很冷吗?”
说着,于欢欢上前拿手碰了碰栗枝额头,烫的很,她蹙眉惊张,“嫂子,你发烧了。我去喊沈清辞。”
“别……别告诉清辞,他等会儿去上班,我不想让他担心。”
幸亏自己上来一趟,不然嫂子患病还硬撑,于欢欢没好气道,“嫂子,这就是他该担心的事!”
“欢欢,别去……”栗枝难受极了,她想坐起来拉住于欢欢,奈何浑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
“嫂子,等我。”
“欢欢……”
—
“啪嗒——”刚下楼就听见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抱歉,没拿稳。”沈清辞说。
小笼包的蘸料打翻在地,料汁溅了沈岁一身,包括沈清辞。
沈岁手忙脚乱去拿卫生纸擦衣服上的汁水,这可是欢欢给他买的衣服,头一件,他格外珍惜。
纯黑衣服是耐脏,但弄上去的这一片污渍还是蛮清晰的。
擦不掉了,要么就得拿去洗,沈岁一脸委屈,“哥……”
衣服还没穿出去呢!
沈清辞脸上无波澜,“手滑了。我赔你一件。”
我身上穿的和哥你赔的,意义能一样吗?!不一样!
当然,沈岁也只是在心里抱怨,嘴上憋着没敢说。
“嫂子发烧了!低烧。沈清辞,你赶紧想法子让嫂子退烧!见她那样,怕是烧了一晚上。”于欢欢没好气。自己对象卧床不起生病了都不知道,他这个男朋友当的可真是‘称职’!
说完,看向四分五裂的小碗,沈岁不停搓衣服,“你把碗打了?”
“不是我,是哥打翻的。还……还把我衣服弄脏了。”
沈清辞眉眼一挑,“怎么,你在指责我?需不需要我再道个歉?”
沈岁头低的更低。
明明是沈清辞不对,可沈岁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来自血脉上的碾压。
说小事,弄脏一件衣服而已。说大事,这可是欢欢买的啊。
于欢欢过去查看,是脏了,脏了好大一片,上面还留有酸味。
“你是小孩子连个碗都拿不准?”于欢欢不留情面厉害怪罪,沈母不在家,她本性藏都不用藏。
“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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