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该死啊。”张屠如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述起自己妻弟入狱,为了营救妻弟而拜访大理寺卿苏浩章的事情。

“那个苏浩章就是如此授意为兄,要挤兑天一票号,想办法搞垮票号。为兄一时糊涂,也是猪油蒙了心,就来到这随县想要做局害人,结果这是这么巧,碰到了陈公子,入股了海贸生意。”

张屠如说道:“陈公子,这海贸生意是真的,半点不假,那时想着海船贸易容易受风浪影响,我只需要让海船晚归半月,就能留出挤兑的时间。”

南宫燕略一思索,已经明白张屠如的想法了,于是问道:“所以张兄就打算这么去做了?”

张屠如道:“为兄真的错了,但说实话,是陈公子的实力惊醒了我,轻轻松松拿出几千万,愚兄自问没这个实力,对于天一票号来说,愚兄只能是跳梁小丑,自讨苦吃。”

“所以愚兄悬崖勒马,已决心不跟着苏浩章害人,想要从狱座和牢头那里想办法,这才找到了陈公子。”

“也多亏陈公子宅心仁厚,施以援手。而我张屠如居然先前还存着害人的心思,真是猪狗不如啊。”

南宫燕摆了摆手:“算了,张兄能及时醒悟,尚未铸成大错,不必如此。”

张屠如摇头道:“经过此事,愚兄已无颜面对陈公子。”

刘奉河这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自家姐夫是打算要算计这位陈公子的,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这位陈公子救出来的,也觉得颜面无光,羞惭无地,也跪地说道:

“此事皆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任性妄为,姐夫也不会起了害人之心,万幸还没有铸成大错,无论陈公子怪不怪罪,奉河都愿一力承担,以身赎罪。”

南宫燕不禁大喜:“好!”

刘奉河、张屠如二人再次懵逼。

南宫燕呵呵笑道:“二位快快请起。”说着扶两人起身重新落座。

“都说万恶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人没好人,张兄心中牵挂家人安危,在这京都举目无亲,又受人胁迫,难免有行差踏错,不过既然及时悔悟,中止了错误,没有造成不好的后果,就不需要自责了。”

“我刚才之所以叫好,是因为我也爱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跟奉河脾气相投,刚开始听张兄说起奉如自制的观物镜,就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拿到手里仔细观察。”

“刚刚奉河说愿意一力承担,以身赎罪,我想的却是既然奉河的兴趣爱好与我相同,为何不留下来,刚好我也需要奉河这样的人才,到时候奉河制作出的器件物品我都收购,以奉河的水平,入股也好,我开薪俸也好,都没问题。”

“而且,我保证,奉河在我这里,所得收益绝对不会低于商贸。”

刘奉河本来已经忍痛要改变自己的毛病,现在听南宫燕这么一说,这不但不是毛病,还是优点,心里早就兴奋得不行。

本来他研究那些东西,家里人不支持,即使如此,他也制作出不出惊世之物。现在得了这位财力丰厚的陈公子支持,岂不是如鱼得水?

张屠如这才明白陈公子的用意,当下就拍板作主。

“本来妻弟这条命就是陈公子救的,现在陈公子需要,休说还有收益,就算没有收益,也要把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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