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施展的乃是渐隐术的印,可以让人的身形在一段时间后隐身,进入隐身的时间决定了术的熟练度。

然而他印法结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星云叹了口气,没有灵宫的他无法修习灵气,而他每次结印,也都毫无效果。

“叔啊,给你守了三年灵,求你显显灵吧,没了你侄儿这日子过不下去啦。”夜星云看着供桌上其中一个牌位,叹道。

这三年里他深切体会到了失去了才懂得可贵的道理,这感觉简直比和前女友分手还让人遭不住。

有他木大叔在,即使自己被人数落是什么废柴,但碍不着他吃饭不给钱,没了木大叔,他就是要毕业的研究生,依托答辩。

“小友,时辰已至,该回去了。”麻衣老者悠悠的声音,从院落中传来。

这是麻衣老者第一次开口,夜星云一直以为他是哑巴。

“前辈,我按照要求,在这里守了三年灵,具体原因你就不解释一下吗?”夜星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赌这位是扫地僧。

神荒大陆有服丧三年的规定,幼儿出生,在父母怀中度过三年,因此父母死后儿女也需服丧三年,此为孝道。

不过这个规矩基本上无人遵守了,如今能逢年过节给去世老人上上坟的已经算是守规矩。

因此夜星云觉得自己按照古法守三年灵定是另有说法。

麻衣老者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当初木亦秋身死,其他人哭的稀里哗啦,尤其是如今的少宗主雷铭,据说吐血三升,可逆为何没掉一滴眼泪。”

夜星云目光冷下来:“宗门里,哭的昏天黑地的都是阿斯卡候选人,我当时心里只有疑惑和愤怒。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我叔!”

麻衣老者认真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听过奥斯卡,但还是给了夜星云赞许的眼神:“还算有见地,不是草包一个。”

“我只是喜欢沉浸在白嫖的快乐回忆中麻痹自己,但我又不傻。”

我叔真能修炼岔气而亡?有这水平,他当不上宗主。

“你想不想弄清缘由,替木亦秋报仇?”麻衣老者问道。

“想,但不是现在,我必须猥琐发育。”夜星云一本正经的道,“如果哪一天我达到了我叔那个高度,又好巧不巧的知道了凶手是谁,我绝对给他一套带走。”

当然,如果我没那个资质,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赚点钱,在异界过妻妾成群、枯燥无味的生活吧。

麻衣老者又点点头,这小子从前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跳脚,看来在这里跪了两年,总算是冷静下来。

“前辈,其他的你不用多说了,现在你只需要说一句‘我看你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就好,然后随手给我本从天而降的掌法,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叶星云从诚恳的道,认为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他都没有让这位前辈直接给自己打通任督二脉。

“我的确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知术师一途最重要的是什么?”

麻衣老者不待夜星云回答,直接道:“术师一途,有三点为重,容颜相貌排第一,心性见识排第二,而修炼天赋只能堪堪排第三。”

夜星云闻言,大是惊讶。

他如今已看出眼前老者绝非毫无灵气,定是落云宗隐世的前辈高人,如果说这位前辈高人将修炼天赋排在心性之下倒还有迹可循的话,那么容颜相貌位列第一可着实匪夷所思。

靠着脸白嫖,是他那个时代的特色,从这前辈高人嘴里说出,就格外别扭了。

“即使天资绝佳,心性坚毅,要成为一代术法宗师尚且需要经年累月的修行,而倘若生得一副好皮囊,被某位前辈高人看重,这不就一步登天了吗?”麻衣老者似有深意地道。

夜星云又是被雷了一下,万料不到这位前辈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他眼见老者那古怪的眼神,心中一凛,立时后撤几步,神情戒备:“前辈,男男授受不亲,在下虽然帅气,但若是让我牺牲色相,那可万万不能。”

我勒个去,以为他是前辈高人,结果疏于防范,莫非这老头有什么古怪癖好?

麻衣老者被夜星云的反应气得哭笑不得:“你个跳脱的猴儿,我是想提醒,你与皇室以及天行商会的婚事,已到了请期的日子,希望你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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