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跃看完对方发的消息,点开了视频。
只见视频显示的,是周五下班的时候,他和方晚晴在电梯里经历的那几秒惊险事件记录。
“这监控视频,你哪来的?”苏跃询问。
周凯回应道:“我在一个聊天群里看见的,大家都在说我们公司所在大厦的电梯,周五出了故障,险些酿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没想到你和方组长,竟然就是事件的亲历者,太惊险了吧……我看视频的时候,手心都惊出了一把汗。”
“像这种事故,大厦的物业管理,应该会严格保密才对,怎么会让监控视频流出来的?”苏跃一片纳闷,继续问道,“你在什么群里看见的?”
周凯回应道:“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大厦的物业管理部门,又不是什么强监管部门,在那里面上班的员工,通常也没签什么保密协议,这种监控视频,能够流出来,也是很正常的,至于群嘛……就一个普通的撩妹群,里面有个妹子是在咱们公司所在大厦的物业管理处上班,所以……”
“明白了!”苏跃回道,“这视频你也别乱传,造成恐慌性的恶劣影响不好。”
周凯回应道:“放心吧,关于这点,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哦,对了,苏跃……听说我们部门的基金,净值资产跌破5000万关口了,是不是真的?”
“这你又听谁说的?”苏跃问道。
周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叹息道:“哎,连你都知道了,看来消息是真的了,丽玲姐接手‘未来投资混合精选’这支产品后,净值资产这么快跌穿5000万这道监管层要求的强制清盘线关口,可不是好事啊,我感觉我们部门这支产品,大概率会被公司资管业务部给彻底砍掉。”
“别那么悲观。”苏跃说道,“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苏跃猜测今天中午,师父强撑着喝酒应酬的那个客户,应该就是投资‘未来投资混合精选’这支基金产品的头号大客户,即‘振祥集团’的副总,同时也是‘振祥集团’大股东的梁正国。
而师父王丽玲约见对方的动机……他也能大致猜测到。
王丽玲多半是想劝这位梁总不要在这个时候全额赎回基金份额,从而一棍子直接就把‘未来投资混合精选’这支产品的资产净值,打到了监管层要求的强制清盘线以下,给这支基金产品判了‘死刑’。
“希望丽玲姐能创造奇迹吧!”周凯说道,“不然……咱们再调岗的话,怕是在公司就更难混了。”
说完,周凯想了想,觉得这事说多了也没有用。
不由转移了话题,向苏跃请教起关于市场主线题材判断,以及选股思维,还有潜力个股挖掘方面的技巧。
苏跃根据自己的理解,提出了一些观点。
周凯听完后,感觉自己在市场分析和市场交易上的理解,对比苏跃,好像连门槛都没找到,实在过于浅薄,不禁无奈感慨道:“这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差异还真是大,你说咱们俩进公司的时间都差不多,为何在市场分析和市场交易理解上,差距就这么大呢?”
苏跃微笑地回应道:“我说的也只是个人理解,不一定就对。”
“对错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周凯回道,“苏跃,以后在公司,我就跟着你混吧,我觉得这你水平,比咱们公司绝大多数交易员都强的。”
“你不是跟着鲁组长混的吗?”苏跃说道。
“哎,一言难尽。”周凯回道,“我是感觉鲁组长好像有点无心留在我们部门了,不过想想也对……我们部门的这支‘未来投资混合精选’产品眼看着就要面临强制清盘了,鲁组长作为在公司工作了五年以上的老交易员,肯定会给自己寻找一条退路的。”
苏跃想了想,说道:“这话你可别瞎说啊,容易影响咱们部门的内部团结。”
“真不是瞎说。”周凯回道,“周五晚上,我约妹子吃饭的时候,看见鲁组长和咱们公司‘科技成长创新投资混合精选’这支基金产品的基金经理郭开成也在一块吃饭,俩人当时聊得好像还挺愉快。”
“郭经理?”苏跃微微一愣。
他的记忆中,公司的这位郭经理,跟他师父王丽玲确实不怎么和睦。
周凯回道:“没错,就是郭经理,听说当前郭经理负责的‘科技成长创新投资混合精选’产品,是我们公司拟重点主推和重点打造的核心主力基金产品,且根据我们公司前两个季度各基金产品净值报告,‘科技成长创新投资混合精选’这支基金产品,也是公司连续两个季度,唯一录得基金盈利净值和资产净值双双增长的产品。”
“下半年就不是了。”苏跃回复道,“‘科技成长’这条市场主线,投资逻辑和预期,在明显的市场高估值水位,以及众多成长股票中报业绩明显不及预期的影响下,已经开始崩塌了,过去优秀,不等于现在优秀,更不等于未来优秀,鲁组长这个时候若是申请调职,除了有些落井下石以外,难免也显得有些不太明智。”
“人各有志吧!”周凯想了想,说道,“整个公司,包括我们部门的人,应该已经没有几个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坚定认为我们部门主理的‘未来投资混合精选’这支产品,能够摆脱投资者的大规模赎回潮,避免强制清盘的命运。”
“然而……有些事,总是事在人为的。”苏跃回复,“我相信师父,也相信我自己的选择!”
周凯嘿嘿笑了笑,回道:“我也相信丽玲姐,相信在我们大家努力下,我们部门主理的‘未来投资混合精选’这支产品,能够绝处逢生,逆天改命。”
说完,周凯表示还有其它事情要忙,就结束了聊天。
苏跃在双方结束聊天后,关闭了微信聊天框,继续刷了一会网络上的股票论坛话题,以及国内外的财经新闻,方才睡觉。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一大早,他就被手机来电铃声给吵醒了。
苏跃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见是傅辛海的电话,不由接通了,而电话刚刚接通,还没等他说话,傅辛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跃,你能来一趟派出所不?”
“派出所?”苏跃一愣,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就醒了,“辛海,你这是犯了什么事?”
“哎,一言难尽。”傅辛海在电话里叹息了一声,然后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苏跃见事情不大,不由松了一口气,简单回应了几句,便起床迅速洗漱,之后赶往傅辛海所说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苏跃在调解室里,找到了傅辛海。
只见傅辛海昨晚精心挑选的衣服,已经被扯破了,胳膊肘和脸上有点擦伤,整个人显得颇为狼狈。
而整个调解室里,除了傅辛海和两位民警。
还有其他两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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