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老九原地愣了一会,心思千回百转。

话说,我才是劫匪吧,我才是要招揽你的人吧!

怎么说的像是你来找工作一样?

你这小黑蛇,也太直接了!

她只好走到阿月和江寒面前。

强装镇定,轻轻一笑: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就直说吧,我来自修仙界最神秘的组织,至于组织的名称,你就不必知道了。”

阿月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摘星阁吗,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真会给自己贴金。

骗子老九还在自夸自擂:“之前在客栈里,被你侥幸发现了我......两个手下的骗局,本来你应该是必死的,但本姑娘心善,饶你一命。

不过,你中了本姑娘的禁制,不但修为被封,连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所以,你必须得帮我做事,才能有命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不配合的话......”

她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眼睛微眯,十分凶狠。

阿月嘴角勾了起来,比划着手语,跟江寒沟通。

骗子老九新奇地看着这种语言。

江寒对着阿月点点头,转身道:“她说,原来那两个蠢货是你的手下。”

听到“蠢货”两字,骗子老九脸色一青,嘴硬道:“他们办事不力,我已经杀了他们,你再也看不到他们两个了。”

她凶道:“知道了吗?如果不配合,这也是你的下场。”

阿月对着江寒继续打手语,而后她双手一枕,躺在躺椅上休息起来。

骗子老九急忙问:“她说什么?”

江寒道:“她说,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如果你不打算正常说话,那就继续回去睡觉吧。”

骗子老九两眼一瞪。

什么情况?反客为主?

什么叫打算正常说话,明明你连说话都没有!

不给你点苦头,怕不是要上天。

她随手招来一根绳子,直接将阿月五花大绑。

阿月却不害怕,冷笑连连,却因为手被捆住,无法打手语。

骗子老九只能再给她的两只手松绑。

阿月手速飞快地打了个手语,并且对着骗子老九比划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

骗子老九一脸懵逼,转身问江寒:“她说啥了?”

江寒翻译道:“她说,她从小到大受到的酷刑太多了,根本不怕你,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她身上的伤,尽管来吧。”

那确实。

看了看阿月的浑身残疾,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仿佛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骗子老九心里一悸。

然后,又突然感觉不对劲:“她就没说别的吗?她刚刚对着我比划的是啥意思?”

江寒吐了吐舌头:“我的设定里不允许说脏话,恕难翻译,也奉劝你不要说脏话,大家保持理智。”

竟然骂人!

骗子老九心里的火蹭的就提起来了:“既然不肯配合,那我就上刑了!”

阿月脖子一梗,眼睛紧闭。

来吧,忍忍就过去了。

所谓的酷刑,她早就习以为常。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和江寒没有一点修为,在大街上流浪乞讨,为了抢一口饭吃,没少挨打,有时候还会被打家劫舍的强盗抓走,强盗们看她生的残疾,浑身伤疤,只当是一个出气的沙包,轻则拳头巴掌,重则各种酷刑,还会给一些稀饭草药吊着她的命,当然只是为了更加折磨。

这些事情,阿月都一一挺过来了,就像一根野草一样,顽强地活下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对方不想让自己死。

但只要自己有机会活下来,早晚会把今天受过的罪,加倍偿还。

仇恨就像蒲公英的种子,只要种下,总有一天会在心里发芽。

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

就像那些强盗,她有了修为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把所有人干掉,一个不留。

阿月的心里,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报复了。

骗子老九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瓶子,嘴角上扬:“让你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

她把阿月的鞋子脱下,将瓶中的药粉轻轻洒在阿月脚底。

阿月绷紧了全身。

咦?

竟然不痛。

突然,一阵奇痒从脚底直达天灵盖。

“这就是神仙笑的滋味!”骗子老九得意道。

阿月嘴角一抽。

忍住了。

“竟然不笑?”骗子老九又倒出一些。

阿月只感到奇痒更加猛烈,像是有一万根羽毛在全身上下的骨头缝里刺挠着。

她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憋得特别辛苦。

见状,骗子老九心一横,把一整瓶都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月再也没忍住,发出一阵破风箱般的笑声,完全合不拢嘴,难听的笑声把院子里的鸟都吓得飞起来了。

骗子老九后悔地捂着耳朵跑远了。

半个时辰后。

阿月终于虚弱地喘着粗气。

嘴角还止不住地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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