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鄃县到绎幕县北边的路,韩靖和焦和走得还算顺利。

但是过了绎幕县城,越临近战场的路上,就越难以通行。

路上一片狼藉。有不知所措的黄巾军降兵,有受了伤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幽州兵,也有同样受了伤坐在那里叫喊的渤海兵,还有帮忙来维持秩序的绎幕县官吏。

“哎呀呀呀呀呀呀!”

韩靖表现得很吃惊。

“原来渤海郡真的出兵了呀!这袁公的精兵猛将汇合了公孙将军的精兵猛将,这才终于把张饶等黄巾贼给平定了。”

“由此可见张饶所部的强悍实力!”

焦和说道:“张饶强悍,而我青州向来地贫民弱,所以才会被这伙儿人给跑出来的。”

韩靖转过头来对焦和说道:“使君,看这路边的一片狼藉的情况,战况可很是激烈啊。为了这些青州跑出来的黄巾贼,袁公和公孙将军可是出了真力气!”

“使君的青州一无钱粮拿出来补偿,二无名士重臣出来帮忙斡旋。”

“但是好在袁公为人宽厚,公孙将军也是直爽之人,使君又是如此通情达理。我虽然资历浅薄,但是也愿意为了青州百姓们,而厚着脸皮出来说个公道话!”

焦和说道:“令尊是个念旧的人,公子也是个急公好义的人。正是虎父无犬子!”

韩靖皱了皱眉头。

这是在夸我吗?

焦和又皱着眉头说道:“只是看这些幽州兵和渤海兵的伤亡情况,我估计两边损失不小啊!”

绎幕县令忍不住出口说道:“公子,焦使君,这些伤兵不是对战黄巾贼时留下的。”

“当时与黄巾贼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这些伤兵,都是幽州来的田将军,和渤海郡来的蒋将军,两方人马内讧,而造成的!”

焦和张大了嘴,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

韩靖瞪着眼睛:“绎幕县令,情况探查得清楚吗?为何不早来上报给本公子?”

绎幕县令看了看张郃、田丰。

这俩人都抬头望天。张郃对着一朵白云吹起了口哨,田丰对着另一朵白云陷入了沉思。

绎幕县令说道:“公子恕罪。只因管亥凶猛,鄃县连日来一直在激战。周围到处都是黄巾贼的溃兵。”

“下官派去的人多方努力,却一直无法突破管亥的黄巾贼和溃兵。所以……”

韩靖叹气说道:“也不怪你!”

“都是那管亥太过于凶猛导致的。三十万黄巾贼啊,就是干坐在那里让我们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抓完的!”

绎幕县令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了。

韩靖说道:“使君,袁公和公孙将军的人马不只因为何事而起了内讧。事关重大,咱们还是赶紧去瞧瞧的好!”

焦和说道:“公子且慢。我先服用点儿能凝神静气的药物。”

焦和听说这两帮一人竟然内讧了,心里顿时更慌了。

对付黄巾贼,可以用跳大神来解决。

对付韩靖,可以给他三个县。

这对付内讧的两大诸侯,还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这可该怎么办?

韩靖看着焦和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小包药粉,用水冲下了喉咙,也有点儿好奇。

“使君,这是什么药物?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

焦和吃了药,终于慢慢稳住了心神。

“五石散!我平时一紧张总会心神不宁。当初有一个南阳张机,做长沙太守的时候去朝廷办事,跟我说起过这五石散如果少量服用,可以安心宁神。”

韩靖问道:“这张机一直都在做长沙太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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