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来本书剧情需要,想设定贾府在金陵的。现在改回京城了
总之在尘埃落定之前,扬州众官员选择先对此事闭口不谈,避免届时拍马屁拍到马脚上。
所以四月二十九日,当传旨的太监说得最后一句“特指婚右都御史兼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千金独女林黛玉,与秦武靖候府二公子秦昭阳于本年八月十八日完婚”时,见林如海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众官员终于能纷纷贺喜林如海招得佳婿,云届时婚宴一定前来捧场等等,林如海一一都应了。
其中也有前段时间将膝下子孙或亲属欲求亲于林家大小姐,却被林如海婉拒的官员,笑道:“今日得了乘龙快婿,恭贺林大人仕途更是顺畅了,攀上了这皇贵妃,日后泼天的富贵权势少不了令爱啊。”
林如海笑道:“皇上体恤下臣,真乃天恩浩荡,蒋大人若是勤勉于公,忠君体国,皇上必会有所嘉奖。想必到时皇上也必能于蒋大人府中成全一些好事。”
众官员听了,相视一笑了之。
因圣旨赐婚已将六礼中“纳彩”“问名”与“纳吉”三步走完,还有“请期”,即由男家择定结婚佳期,用红笺书写男女生庚(请期礼书),由媒妁携往女家,和女家主人商量迎娶的日期。圣旨中也已经写明了今年八月十八宜嫁娶之吉日完婚。所以林如海现要做的就是“亲迎”,也就是婚前一两天女方送嫁妆,铺床,隔日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林家祖上也是世袭侯爵,家产丰厚,如今指婚之佳婿同是侯府公子,皇贵妃胞弟;林如海现又已是官至正二品,林家家主;此婚事又是圣上赐婚,所以嫁妆无论如何也亏不得自家万千宠爱的黛玉。
于是五月之上旬,大管家林如晦带上林府价值足有百万两银钱的聘礼,运往京城置于贾府提前预备着。
如若秦昭阳得知,他便会回忆起在原著第七十二回中,贾琏曾说“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这句话被很多人认为是林如海留给林黛玉财产的重要证据,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林如海榜眼出身,又先后担任翰林和巡盐使一职,盐铁乃国之大事,这可是肥缺,家产自不会多么寒酸。
......
与此同时,养心殿,御花园东侧,中院书房内。
“上啊,威武大将军!!”
“哎,哎,虎贲大将军,加些干劲啊,别这么颓啊,我平时白养你了!!”
“嘿,这??”
“气煞我也!废物!”
眼见着在蛐蛐罐子里,陛下的蛐蛐被干了个人仰马翻,胜者还在耀武扬威着的发着雷鸣般的声响,以及眼前这个一副臭脸的皇帝陛下,秦昭阳尴尬的挠了挠头:“啊,陛下,你且瞧见了吧,我这虎贲大将且不是威猛霸气,这正是我前来进献于您的,之所以大败威武大将军呢,还不正是因为要向您证明,它并非庸碌之辈嘛!”
陛下闻言眉头一皱。
下一刻,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家伙啊。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门路,弄的一些玩物总能讨朕欢心。”
说罢他坐下来,端起茶杯开始品茗:“赐座。”
“得嘞,谢主隆恩。”秦昭阳故作夸张的相当“郑重”的行了个礼,便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接过旁边小太监递来的茶香四溢的武夷贡茶也抿了一口。
“嗯,不愧是武夷山大红袍母株,确是太香了!”
“秦昭阳。话说你那未来的岳丈,林如海?你可知他如今所任何官?”
“啊?咳咳...”
陛下不动声色的忽然发出这一问,让在喝茶的秦昭阳猝不及防差点被呛到。
“我听闻貌似是扬州盐税?”
“对吧?”
陛下叹道:
“对。你那好岳丈近日上了个折子,两淮盐税关系重大,这些年都相安无事,可最近那边出了不少乱贼,竟然意图劫掠税银。”
“虽然税银无事,也抓住了不少贼人,可这件事闹得不小,甚至还牵扯到了漕帮.......”
他的话欲言又止,片刻后,身旁当朝的太监总管,历经两朝的大太监苏生宣接话道:
“不知秦侍卫可曾记得,这漕帮的事情是源自于前朝为了急于恢复民生,于是放任了漕帮发展。”
“如今时移世易,漕帮坐拥青壮十余万,虽然山头各立,却也是一个心头之患。故此陛下才有所忧戚。”
秦昭阳看了一眼大太监苏生宣,若不是陛下默许,他怎敢如此随意插话,还是涉及到了前朝太上皇......
于是秦昭阳脸色凝重了些许,说道:
“既如此斩草必除根,先派探子暗中散播流言挑拨漕帮各旗的关系。然后在派人拉拢一些头目首领,许以漕运官位。”
“现如今各地都纷乱不断,漕帮既然要稳住不能出大乱子,那就以毒攻毒,以土匪帮派去治土匪帮派!这些个水手河工明面上跟着混黑,却只是因为一介贫苦人家意欲讨生活不得不如此。他们内心颇为向往官位,只是苦于招安不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能让他们成了官府的好鹰犬了!”
“之后主要利用漕运总督府的权利,武力镇压为主,政令招抚为辅,在辅以这些被拉拢的人,从内而外的一举破之。”
陛下闻言都皱眉沉思,片刻后先是陛下摇了摇头说道:
“前面你的进言有些道理,只是后面的不行,当下漕帮还有利用价值,不能尽皆击垮。眼下需要漕帮运输粮草,如果散了且要去擦屁股,麻烦至极。”
一旁的大太监苏生宣也叹了口气,附和说道:
“老奴前些时日于太上皇跟前做近侍时,也曾听闻太上皇也有此忧虑,和陛下所想大同小异。但最后且都否定了这些想法,秦昭阳,你可知道为何?”
秦昭阳低头思忖片刻,随后抬头道:
“莫非是东北满洲边患...?”
此刻,只见苏太监与那陛下尽皆是眸子里透出了震惊之色。
他们没想到仅仅凭着一句话,秦昭阳赫然就能猜到是东北边患的缘故!
要知道先前的一番言语,何曾提到过边关分毫?!
陛下又是满意又是叹息的看着秦昭阳,他对秦昭阳真的是颇为赞叹。
也不知这小子近两年不知怎么地大彻大悟,竟就与从前判若两人,还是说从前的他是被那纨绔本性掩盖了天性机敏的内在,权看是否用在了正途上。
见两人陷入沉默,秦昭阳也没有继续出声。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这时候如若再继续侃侃而谈,甚至表露出骄矜之意,反倒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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