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圹的地里,陈嘉兴顶着大太阳忙活了一上午。

他身体累得慌,心里倒是很兴奋。

“小兔子这么可爱,我一定得给它养的肥肥胖胖的。”

他坐在田地边上内心暗自想到。

“嘉兴!唉呀妈呀累死我了,你倒是又偷懒坐这没事做。”

一道吆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陈嘉兴抬头望了一眼,一个看上去比他成熟不少,穿着破布衣裳的男青年正朝他走来。

青年脸上挂着几分疲惫,但是眼角却带着笑意。

他名为陈进东,也是这陈家村的人,今年二十五岁。

“啧啧啧,有爹的孩子就是好啊,看你们这玉米地打理的都比我们家好。”

陈进东在陈嘉兴身边坐下,抹了把汗后指着眼前的玉米地说道。

他倒不是恭维话,毕竟经过刚才陈嘉兴一番操作,这片玉米地里玉米的长势确实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我三哥打理的,你平日没见过他?”

“你三哥?”

陈进东嘀咕了一句。

“我还以为都是富实叔早出晚归顺手打理的呢。”

他叹了口气。

他爹死的早,家中就只剩下母亲一人和他们两兄弟,他小的时候家里农活都是他哥陈进强干,后来他长大了也就帮衬着家里了,其实他内心很是羡慕陈嘉兴这样的家庭。

虽说陈富实身体不好,可乡间田野偶尔也能看到陈富实挥动着农具在干活。

更重要的还是这个家庭氛围的问题,爹妈都在那就是和只剩一个有着本质的区别。

陈嘉兴也知道他的难处,没接这个话。

他想了想,前世他后来听说陈进东的母亲好像被人欺负了,打了一辈子光棍的陈进东想都没想,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上门把欺负他母亲那人腿给打断了。

一向不与人起冲突的陈进东那次几乎是在下死手,也算是把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给吓住了。

毫无意外的,陈进东被抓了进去。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陈进东可恨在哪里呢,唯一可恨的就是他不能自己选择投胎吧。

毕竟有些人的命运可能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

“长势是不错哈?到时候我给三婶送点过去。”

陈嘉兴笑着提议。

他们家和陈进东家也算有点远房的亲戚关系,陈嘉兴算不明白这其中的账,只知道自己喊陈进东母亲都叫三婶。

三婶人很好,是很传统的那种的乡村女性,一生任劳任怨,独自一人将两个儿子拉扯大。

只是受限于各方面的因素,最终的结局不太好。

三婶是个好人,可惜没什么好报。

陈进东和陈进强也算是在三婶的教导下没走上歪路,两个人都老实巴交的,尤其是陈进东,陈嘉兴记事以后印象中陈进东没少吃过亏。

老实人啊……

“别!俺们家自己的够吃了,你留着给富实叔和富实婶吃吧。”

陈进东咽了咽口水,忙着摆手拒绝道。

陈嘉兴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既然已经准备养兔子赚钱,自然不会在意这点东西,陈进东也算是苦命人,他能帮一个是一个。

“对了,你说这地都是你三哥打理的,怎么今天你来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陈进东又问道。

他确实没见过陈家坤在这地边忙活,要不是陈嘉兴和他关系不错,他甚至要怀疑陈嘉兴是不是拿他逗乐子了呢。

“我三哥和人说亲去了。”

“家坤也要娶媳妇了?”

陈进东眼中流露出很浓重的艳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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