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刚好有辆大卡车哐当哐当的经过,秦晚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姜北屿怂,没敢说,他说:“没什么……不是,为什么她家又养鸵鸟又养蛇的?”

秦晚笑笑:“这你就别管了。”

姜北屿又问:“你不说她家两个孩子吗?怎么只看到了一个?”

秦晚瞪了他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

姜北屿被瞪得莫名其妙,弱弱的问:“今天回哪?”

“回……”

秦晚还没回答,就看见他拿起了手机,默默的切换了导航,又放了回去。

导航把她导到了海边别墅。

冬天,天气冷,海边风大,一下车就把人吹得迷迷瞪瞪。

还好铺了全屋地暖,全套智能家居,在离家前二十分钟用手机打开,进门以后,扑面而来一阵暖意。

“这比之前在寝殿里放十个炭火盆子都强。”进门之后,姜北屿就忍不住啧啧。

秦晚一脚踩进毛茸茸的皮毛一体的小羊皮拖鞋里,正在客厅懒洋洋梳毛的吉祥立刻精神了,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美人,美人来了~”

这一喊直接梦回姜国御书房。

不过,它已不是从前御书房里的那只鹦鹉了,是坐过法拉利,去过剧组,吃过炸鸡,还会直播的鹦鹉。

秦晚想起之前看姜北屿在拍摄间隙直播,他在看剧本,吉祥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他肩头,挺着毛茸茸的小胸脯,偶尔给大家背一两句古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注:这几句诗引用自李绅,《悯农》】

评论区都在开玩笑,说把鹦鹉送到冷将军那里答题,还能赢一部手机。

然后,隔天,冷冽就晒出,去竖店探班,用鸡米花喂鹦鹉的视频。还玩梗,教它说:“炭烤我二舅,味道666。”

秦晚挼了挼吉祥的脑袋,给它换上新鲜的水和小米,它在笼子里高兴得上蹿下跳,然后喊:“电视,电视,开。”

客厅的电视自动打开了,是少儿频道,它从笼子里飞出来,踩在沙发靠枕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在它周围也散落着一些小玩具,毛绒的香蕉,粉色的小猪。

电视柜上也摆了一些公仔,玩具小卡车。

秦晚若有所思。

她回楼上主卧换衣服,结果一拉开柜门,从柜子里哗啦啦掉出一堆纸尿裤和小宝宝的衣服,她立刻拿着纸尿裤下来问:

“你买这个做什么?”

姜北屿不敢看她,说:“马舒舒上周带的货,我看挺便宜的,就买了。”

秦晚表示不相信。

“我看挺便宜的。”这几个字就不该出自他之口,堂堂一个皇帝就不会图便宜买一个东西,以马舒舒的人气也用不着他给她做数据,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秦晚斜睨着他:“姜北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在玄学上其实是为了招崽崽的,宝宝看见爸爸妈妈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来了。姜北屿不敢说。

他怕因为孩子在他的世界不长的原因,秦晚在姜国很难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希望这次离开前,她肚子里能揣上。

冷将军的娃儿都快生了,他都快馋死了。

“我没骗你,就是想先屯着,难不成,我在外面还能有别的小孩?”

秦晚朝他走了两步,将双手揽在他脖子上,仰头看他,忽地一笑:“想当爸爸了?”

姜北屿没有直视她,却淡淡的“嗯”了一声。

秦晚狡黠笑着,朝他眨了眨一只眼:“那你今晚,努努力。”

姜北屿:!!!

那一双漂亮的凤眸瞬间一亮,里面流转着惊喜:“你愿意,给朕生孩子了?!”

秦晚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你猜。”

姜北屿却神情低落,低声说:“你不是,一直有吃药在避吗?”

“你是说这个?”

秦晚从包里拿出个瓶子。

姜北屿这才看清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叶酸”。

其实,前段时间,秦晚就开始每天吃叶酸了。

她知道,虽然太后已扳倒,朝堂上的内奸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但他膝下没有子嗣,终归是不行。

更何况,萱妃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处境也很尴尬。生下来就是“皇长子”,如果姜北屿没有自己的孩子,那接下来真的想不到,陆萱会怎样利用这个孩子。

晚上,秦晚叫了一份火锅。

虽然姜北屿的“御膳房”就在旁边,那些服务员召之即来,但秦晚还是觉得有点麻烦,大冬天的,菜从饭店端过来都凉了,自己随便煮点东西吃也很方便。

电煮火锅是现成的,只需要下个单,买包火锅料,再买点涮菜。

鲜切牛肉,搞里头,鲜切羊肉,搞里头,生蚝,搞里头,大黑虎虾,搞里头,鹌鹑蛋,搞里头,再弄点小白菜,完美。

大块大块新鲜肥美的生蚝全都是去了壳的,姜北屿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盘接着一盘拨进去,偷偷给冷将军发了个视频:

“你妹这么爱吃生蚝的吗?”

冷冽回了个意味深长,斜眼笑的表情。

“皇上,那都是给你煮的,吃吧。”

姜北屿:“……。”

是夜,姜北屿先洗完澡,坐在床上,手中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本书。

秦晚换上一条黑色丝绒的吊带短睡裙走进房里,拉上了落地的窗帘。

房中只留下一盏昏暗暖黄的床头灯,显得他的侧脸格外轮廓分明。

今日他仍是微分碎盖,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头,穿着件黑色丝缎睡袍,莫名散发着一股禁欲而性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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