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那一刻可以说是毫无预兆的,鼻子被撞更是早弥没想过,那一瞬间大脑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抹了一把火辣辣鼻子,黑暗中只能感觉到摸到了一手温温热热的液体,还带股子腥味。
……”早练捂着鼻子站起了身,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为什么每次牵扯上太宰治她都会这么倒霉?!
她盯着门后的漆黑房间里,一个黑不隆冬的人影杵在那里应该是在看她,严肃的脸上因为疼痛闪过一丝扭曲,她没好气的看了眼黑乎乎的人。
“你开门不先透过猫眼看一下的吗?”
视力优秀的早弥适应了夜视后明显的感觉身前人的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好像还叹了口气,接着抬手按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狭窄的空间里即刻明亮了起来,早弥下意识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她听到那人哼哼了两声抱怨道。
“我哪知道是你来送东西。”
早弥擦了下因为生理性泛出的泪花,没理睬他的话。她捂着火辣辣的鼻梁,另一只手把森鸥外的信递过去:“拿着。”
三分冷淡两分疼痛以及五分不耐烦。
太宰治却不接,一只鸢瞳眼巴巴的看着她而不是那封名为“生日祝福”的信件。
早弥不由得一怔。
像只落水的动物,也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好看的少年用一只水汪汪的鸢瞳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盯得小姑娘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
“赶紧拿着,我要睡觉了。”早弥干巴巴的说道,红眸对上那炽热的视线。
小姑娘见他迟迟不伸手,便走上前去使劲揪着他的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塞了进去。温热同冰凉一触早弥便像拿了块烫手山芋般迅速躲开了。身前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冷气早弥却觉得整个人都快跟烧起来了一般令人坐立难安。
一个人的生日。
太宰治张了张嘴,手上的牛皮纸被指腹微微用力的发沙沙声。
“你——” 他“你”字的发音还没说完,他看见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多的女孩朝自己走近了不少,一双明亮的红眸如同血月般惹人注目,两人距离不过两公分,他甚至能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茶花香气。
“劳驾让一下,睡觉前我想先包扎一下鼻子。”
他听到她说。
太宰治脸上头一次露出诧异万分的神情,懵懵懂懂给她让了路,等到小姑娘站在玄边上有一会儿了,他才忽得想起般把门关上。
早弥忍着鼻子痛踢掉了小皮鞋,鞋跟在地板上发出了声“咯噔”的声响,像是嫌麻烦一般连带着白色短袜一同揪了下来塞进了鞋里,然后抬头看了眼太宰治。
“拖鞋。”
太宰治指了指一个鞋柜,小早弥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唯一一双拖鞋然后又看了看他,最后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将大了不知多少码的拖鞋拿了出来。
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黑色的大码拖鞋里,脚踝和脚趾都透着淡淡的粉色,粉白贝壳般的小甲盖埋在粉嫩的肉间,太宰治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便收了回来。
好小,还真是哪里都小。
太宰治十分自觉在小姑娘目光投过来之前从架子上把医疗箱拿了下来。走到小姑娘坐着的沙发跟前放在了茶几上。
黑与白,无尽的黑白单调的令人无折,客厅里总共只有空调、沙发和亲几电视几样东西,连个装饰品都没有,早弥坐在沙发上打开医药箱,随手拿了瓶酒精棉签还有一盒创习贴,重新合上盖子时这才想起了什么般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太宰治。
“有镜子吗?”回应她的只有那人平缓细微的呼吸声。
太宰治没吭声,撇撇嘴拿过桌子上的酒精开盖又从包里抽出了根棉签,搬动着步子,红色的眸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柔软的沙发因为太宰治的重量凹陷了下去,那人转过脸,鸢眸低睡着,看着小姑娘鼻梁上的伤口。
早弥了然,没什么情绪的转过身子,头微微仰起半颌着白兔般的眸。
温暖的手被冰凉的掌心覆盖住,早弥抬眼不算和善的瞪了眼黑发少年。
“疼的话就握我的手哦。”太宰柔声道,不许声色的把小姑娘又软又暖的手掌扯进了自己的。
早弥满腹狐疑。
消个毒能有多疼?
太宰治视线放到那道口子上,伤口不深,但也不浅,隐约能看到皮肉绽开下方的软骨,早弥自认其忍耐力并不差,尤其是在异能的加持之下,因此在某个异能无效化的家伙给她上药时小姑娘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使动想要甩开太宰治的手。
“你别动我,我要开异能。”
太疼了…
太宰治没脸没皮的抓着她的手心说什么也不撒手,甚至还拉拉小手儿嘴里安慰她道乖啊忍着点马上就不疼了,手上的劲儿倒是越用越大。
小姑娘疼得眼里止不住的挤泪花,最终也没办法只好让太宰治牵着,时不时收紧手上的力道,总归是忍住没疼得嗷嗷乱叫,毕竟她可没有太宰治那么能拉下来那张老脸。
最后一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作了收尾工作,小姑娘用敏着沙发的手擦额角的冷汗。下意识抬腿,便对上了那人露在外面的左眼,有一丝说明道不清的东西,如同银线般在黑中带红内微微发亮,早弥却始终看不懂。叠在一起的手掌因为忍痛和短暂的百货一直在冒汗,小姑娘动了动手指从太宰治放松的力道中收了回来,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时,才发觉手心早已是黏糊糊的一片了。
“你把换洗的衣服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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