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脸色瞬变,亏她刚刚还觉得此女颇有文采魄力,还未来得及开口。

“摄政王为我月国出生入死,除敌杀寇,此行又是去南境平乱迟迟未归,摄政王名誉之事那便事关国家颜面,台下是谁家小女,不可胡说。”京城内谣传的事情陈太妃也听说了许多,巧的是那言家小女并未出席,此刻有人提出,那她便助她一力。

若谣传的是事实,月锡元名誉扫地,大将军府便是欺君之罪,对她皇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禀陈太妃,民女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宋书允,民女并未胡说,这几日京城内都传遍了。”宋书允有些害怕,但也知已没了回头路,况且言安与侍卫私奔乃自己好友柳雪宁亲眼看,怎会有假,腰板间也有了硬气。

五日前……

柳雪宁与宋书允去千衣阁准备买件参加百花宴的衣服,千衣阁的衣服不算是布料还是样式都是极好的,当然价格也是极高的,柳雪宁和宋书允也是一年才来那么两三次。

闲聊间,柳雪宁不小心透露:“前几日我去悦来客用膳时看到言府马车向南门出了城,赶马车的是一个十分俊俏的侍卫,那侍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月安郡主出城还不赶快让开,昨日我大姐姐正巧让我去给安郡主送拜帖,言府下人说他家小姐偶感风寒不能见客,将我拒之门外,在我准备要回去的时候,我听见路过的两个小厮说他家小姐根本就不是偶感风寒,而是前几日就不见了人影。”

“雪宁姐你的意思是言安与那侍卫私奔了?”宋书允兴奋道,若是这样,那言府就是有辱皇家颜面,是欺君之罪,而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摄政王府的女主人。

“不可敢乱说,我只是这般听说,好了允妹妹,我也选好了,大姐姐还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一步了。”今日还是柳雪宁将攒了大半年的月俸都拿来才买的一件价格较低的衣服,想到柳茹嫣可以每月都有千衣阁的衣服送上门,不禁攥紧了手中的衣服,眼睛变得狰狞,全是刻骨的毒怨。

“嫡女之位早晚是我的,摄政王王妃之位也必然是我的,都是我的。”柳雪宁将恨意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宋书允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宋书允还真未让柳雪宁失望,找了几个人在摄政王门前传谣,就连百花宴当日摄政王府马车进宫时路边碰到的饭后谈资也是宋书允安排的。

百花宴上跪地直言的宋书允对自己刚才的举动莫名的自信,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摄政王对她的谢意。

一旁的宋夫人自知女儿被惯坏了,诗词歌赋皆都马马虎虎,今日还以为转性了,没想到又是被人给利用了,此刻怕极了女儿口不择言。

“请皇上、太后、陈太妃恕罪,允儿心智尚小,口不择言,刚刚又喝了些酒水,有些胡言乱语,还望恩准臣妾带小女离宴,莫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宋夫人知道再不离开就真的完了。

“母亲,女儿没有胡说,京城中都知道,安郡主前几日与言府侍卫私奔了,若不然今日言夫人为何不带安郡主参宴。”宋书允对宋夫人的拉扯不管不顾,硬生生的将传言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宋夫人脸色煞白,呆坐在原地,“完了,完了……”

因为言安此行事关国家社稷和月锡元的安危,言府才对外声称言安得了风寒无法见客,这几日的风声言府也听了不少,但因为月锡元来信说让他们先按兵不动,只能暗中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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