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杜丫丫依然起的很早,早餐做了煎鸡蛋,豆浆,还热了之前买的馒头。

几个人吃好,送杜花花去学校,穆寻云也刚好开车过来接人。

张辰不用去公司,想起之前那两首钢琴曲版权还没注册,本来打算让金茜弄一下,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自己去注册。

把需要的材料准备好,打了个车来到版权局,没有遇到像上次一样被抢注的情况,手续办的很顺利。

出了版权局,根据原宿主的记忆,自己父亲的地产公司,有信地产离这里不远。记得当初他父亲说过公司的名字,有信有信言而有信,但现在破产负债两百多亿无法还款,令人唏嘘。

他想去看看,没走多久,前面一栋大楼,大门中间贴着白字黑字的封条,大楼顶部有信地产四个大字还没拆除。

大楼正门,有很多人躺在门口,边上还有一些人搭着帐篷。

一个皮肤黝黑皱纹如沟,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年纪应该已经有六十的老人。手上拿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棕黄色液体,还散发着浓浓的药味。他跟前躺着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人,地上只有一床白色的棉絮,盖着一床已经暗黄的被子,妇人时不时还干咳几声。

张辰走过去。

“你们怎么住在这里。”张辰有些好奇这么多人住在这里。

老人回头看他,目光有些迷茫,然后转过头去,扶起女人,把碗伸到她的嘴边。

喂药的同时,老人说道:“我们在这里等工资,公司欠我们老两口十几万工钱没给,想回老家都没钱,哎,现在老伴身体又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公司真是太缺德了。”

张辰不知道说什么,边上还有这么多人,估计也都是过来要账的。

边上有几个人坐在那打牌斗地主,听到张辰和老人说话,一个光膀的男人说道:“我们几千个农民工都没拿到工资,各有各的难,像我小孩这个月的伙食费我都还没给她。”

另外一个说道:“他们工人只是欠工资,我是供应商,比他们惨多了,公司欠我的公司货款几百万收不回来,银行的贷款到期了无法还款,房子被拍卖了也抵不清贷款,现在一家老小居无定所,身上还欠一屁股债,真的没法活了。”

这个话题戳到了他们的痛处,都在那发牢骚。

边上一个帐篷里的男人说道:“我们买期房的也很惨,钱付了,房子没有,天天还被银行催款,开发商不地道,但是银行更可恨,钱在监管账户,自己不监管好,出了问题把问题全部推到我们买房客的头上,而且我们还没地方说理。房贷逾期了还有罚息,时间长了还会被起诉,要是被执行,卡里有钱就被划走,名下有别的资产也会被冻结,这是真惨啊。”

“哎!都惨。”

……

张辰听着他们各自述说着自己的苦难,而且他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背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家庭的不幸。

自己父亲犯的错误,终究让很多人去承担这个后果。可是自己却退缩了,苦难留给了别人。

想着如果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估计要被群殴暴打。

离开公司,走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

路上

收到校长邱莲的信息让他去学校一趟。

打了一辆车赶到学校。

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张辰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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