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方才舅母分明说得清楚,是静雪执意要退婚,自然是我们谢府上门,怎的舅母私下里拿了婚书庚帖过来,当我们谢府是什么人家?”
谢雯一脸的笑,说出的话却让人笑不出来。
“谢雯!你怎么这样目无长辈?”许氏开口斥责女儿。
“母亲,长辈也要讲道理,女儿是论事不论人,这件事上,就应该这么个做法,若不如此,就是咱们谢府让人踩在脚底下,将来被人知道,受人嘲笑。”
关乎亲妹妹的大事,谢雯自然分毫分毫不让。
江渚让人请她去谢霏住的宅子,她以为谢霏出了什么事,急忙赶过去,到了那里才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和舅母,又出了幺蛾子。
谢雯知道了原委赶紧来了谢府,这才紧赶慢赶,没有让何氏留下婚书。
谢霏虽不在意名声,这却是给她的最后一点公道。
谢老夫人想想,谢雯说得也有道理,既然以后总是要议亲的,谢府去退婚也没什么,到那时候侯府的颜面又挽回了。
“锦素说得有道理,咱们谢家女儿退婚,怎么能不清不楚的,去叫谢晗过来,亲自带着婚书庚帖和聘礼,去侯府换回来。”
谢老夫人一锤定音。
何氏也没法子,想想下一步棋起码稳当了,瞪了谢雯一眼,告辞回侯府,准备去了。
谢雯和祖母叙了一会儿话,便告辞出来,又去了谢霏那里。
“雪儿,还好澜洲及时送信,不然就让她们得逞了。”谢雯喝了一盏茶,才喘口气和谢霏说话。
“辛苦长姐了。”谢霏偎在谢雯身边。
“不过,明日要开祠堂让谢霜入族谱,这却如何阻止?”谢雯又皱起眉。
谢霏笑了,她记得前世发生了一件事,虽然自己被禁足在小院儿,丫头们还是当笑话跟她说了。
如果让这件事,提前发生呢?
谢霏悄悄附在长姐耳边说了几句话,谢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又起身急匆匆走了。
江渚走进工部官署时,工部尚书方大人正愁眉苦脸地对着案上卷宗,旁边工部侍郎徐大人圈圈画画,在写着什么。
看见江渚进来,二人皆是一惊,心里暗暗回想,可有哪宗差事与江渚有牵扯。
想归想,二人都急忙起身迎接,让小吏奉茶进来,才开口询问江渚有何贵干。
“并无大事,只是从东宫出来正有闲暇,顺道过来讨杯茶喝而已。”江渚悠闲地四下看。
方尚书心道,从东宫出来绕着宫墙大半圈才能来工部,哪来的顺道?难道你是翻宫墙出来的?
面上却带着笑:“江少师说笑了,工部是清水衙门,哪里有什么好茶,若是想吃好茶,也要去户部吏部,大人就别吊我胃口了,莫非……是有什么特别的差事?”
江渚笑笑:“方大人,岷州修桥的事,要何时能绘出图纸?”
果然是来催债的!
方尚书堆上笑:“这个……岷河河道颇宽,水流又湍急,水深及河底土层测绘尚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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