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有些人不希望他过得这般舒坦,这一日就在水沭捧着一本《五德始终说》看得津津有味之时,小盛子从外面跑进来回禀道:“王爷,二皇子派人过来,请您下午过府一叙。”

水沭听了之后不由就是眉头一皱,这位皇嫡长子的二哥是不是有些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要知道这年头送帖子请人也是很有讲究的,三日为请,一日为叫,如今二皇子让自己下午就去,这他娘的哪里是请自己过府一叙,简直都快成提溜碎催了。

不过尽管水沭对他的这个二哥再如何不以为然,面子还是需要顾忌一下的。

毕竟人家是二哥的身份,又是隆庆帝的嫡长子,如今在这六位兄弟之中,唯有他封了亲王之位,而且还被冠之以一个成字,这其中所代表的意味不言自明。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有了如此颐指气使的底气。

这还没被封为太子便这般做派,若是他当了太子,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吗?

看他对自己如此随意的态度,恐怕这次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二皇子的成王府中,在寒暄了几句之后,水泫便语重心长的对水沭说道:“我听说你前几日在燕来楼中买回去一个姑娘?”

“我记得你以前即便是再怎么胡闹,也没往家里带回过青楼女子。”

“当时本王还和众位兄弟说,五弟你虽然性格顽劣了些,但在重要问题还是有分寸的。”

“可这次是怎么了?”

“居然做出如此不顾我皇家体面的荒唐之事。”

“如今你既然得了太皇和父皇的重视,就更是需要稳妥持重端方守礼,如果你这样一味胡闹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皇爷爷和父皇的一片殷殷期盼之心?”

“听二哥一句话,趁这件事还没闹起来,赶快把那个女子给送回去。”

“银子什么的无所谓,实在不行你损失的那些二哥给你补。”

说起来面前这位好二哥不过也就比自己大了两岁而已,现在听他这幅教训的口吻,简直和训儿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且还说银子没问题之类的便宜话,这不是在刺激自己吗?

你老先生到底是想我将白清儿还回去还是一直留着家里啊。

这句话一出,就让水沭更是看低了他一眼。

就这水平也敢给自己挖坑,真不知道你是自认聪明还是拿老子当傻子糊弄呢。

水沭神色古怪的看着水泫,无所谓的说道:“我不过就是给家里的舞姬找个教她们跳舞的教习而已,二哥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听他居然还敢顶嘴,水泫怒声道:“这话说出去你自己相信吗?”

“你自己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即便是你真的只是将那女子带回家中当教习,可那些市井中的百姓,朝中的文武百官会怎么说你?”

“你信不信,也许现在就有御史言官在些奏折参你行为不端了。”

“而且我听说你为那女子赎身居然花了三万两,我记得你还欠着北静王五万两没有归还呢吧。”

“皇爷爷喜欢你的孝心这才赏了你不少钱财,可那是留给你大婚时用的,不是让你去青楼之中赎姑娘的。”

“现在你不但欠债不还,而且还斥巨资弄家里一个青楼女子,如此丢人之事都快在坊间传为笑谈了,你将我皇家的名声置于何地?”

“我知道你向来放荡不羁,对于名声之事如过耳云烟,可别忘了你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还是大楚的皇子,还是父皇钦封的东鲁郡王,你如此胡作非为不但伤了我皇家的脸面,更是有损国体。”

“马就是要大婚的人了,你能不能让二哥我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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