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安定后,第二日,张邈和于禁就来同曹操辞别。

曹操面露不舍地看向张邈和于禁道:

“东郡方定,昨日事物繁多,操尚未设宴款待二位。”

“不如,你二人多留几日,待我们痛快畅饮几杯再走如何?”

“嗨呀,孟德你啊!”张邈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留下,然陈留事务繁多,离开一天估计公务就堆成了山。”

于禁也说是鲍信有令,命他即日归来,自然也留不得。

一番拉扯,二人还是决定要走,曹操只得遗憾的同二人告别。

曹操想起昨日的典韦,同张邈笑道:

“孟卓,昨夜我路过你的营帐,发现我与你麾下一人十分投缘。”

“哦?”张邈回头望了一眼自己麾下的兵士,“孟德说的是谁?”

“不过是一小小扛旗兵,典韦是也。”

张邈闻言,旋即叫人把典韦喊了出来。只见那人身形闷壮,看起来脑子也不太好使。

张邈心下不解,曹孟德怎么不要个机灵点的。

“那行,典韦,今后你就跟着曹太守了。”张邈让典韦去了曹操身旁。

“多谢孟卓!”曹操面露欢喜,看着典韦的目光也是满含欣慰。

陈宫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看着曹操面露喜色,愈发觉得怪异。

可张邈已经将人送了出去,他若再说什么反而叫张邈难堪。

出了东郡后,陈宫回味起早同曹操的告别,实在心下难安。

遂在军队休整时,同张邈道:

“主公,从昨日到今,我观那曹操绝非善类,主公不可不防!”

张邈有些不解,蹙眉看向陈宫道:

“公台这是哪里的话?”

“昨日大军得胜。进入东郡时,我观那曹操神情傲然,目露得意。脚下更是踏着东郡兵士的尸体……”

“由此可见,曹操性虐嗜杀,毫无悲悯之心。”

“何况东郡太守桥瑁都已然认罪,可曹操非但不手下留情,反而以泔水侮辱桥瑁。”

“如此可见,曹操气量狭小,绝非能容人之辈!”

昨日桥瑁问候曹操祖父父亲时候,张邈也有所耳闻。

虽然曹腾是宦官,可他毕竟将曹嵩曹操养大。曹家和夏侯家如今的荣辱皆离不开曹腾。

曹操心中尊敬祖父,便听不得有人辱骂曹腾是阉宦。

此乃孟德心之逆鳞,陈宫不知道,可他张邈却是知晓的。

曹操如此恼怒桥瑁,也算人之常情。但说到性虐嗜杀,不能容人,张邈却是不赞同的。

曹操最后,不也没有杀桥瑁吗?

见张邈只是笑笑不甚在意,陈宫神色萎靡,有些不悦。

“另外,曹操将桥瑁丢在袁遗那里,也怕别有深意。”

看到张邈不解的目光,陈宫叹了口气。

“那袁遗看似是袁家旁系,山阳太守,实则私下里与袁绍颇为要好。而桥瑁向二袁求救,二人皆不理会。”

“此番又出了这事,我猜测这也是袁绍私下默许的。”至于袁术,陈宫认为他并没有这等眼界。

然而张邈并未在意。

“还有主公,今日我观曹操向主公索要典韦,着实蹊跷!”

“是有些蹊跷!”张邈想了想,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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