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固然很好,可是同时这也存在着一个隐患,那就是已经被折断羽翼的庄景,是否还会有振作起来东山再起的一天。

还是死了好,死了的人才会让人安心。

陆施琅解决完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把视频挂断了,去洗澡的时候,洗漱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有点像是重物落在地上闷响。

陆施琅把水声关掉,凝神细听。

这次是玻璃的破碎声。

声音好像来自卧室。

卧室里只有睡着的纪匪,是他醒了?

陆施琅没有耽搁,扯下浴巾裹在腰间系紧,打开门直奔卧室。

“阿匪,怎么了?”

陆施琅推开门,纪匪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如果不是地上的那一堆的碎玻璃片,陆施琅可能真的觉得自己听错了。

陆施琅绕过玻璃渣走过去,纪匪紧闭双眼,睫毛微颤,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明显是在装睡。

不用猜,肯定是犯错了。

“阿匪,”陆施琅有些无奈,“别装了,是摔了?”

纪匪犹豫了几秒钟,慢慢的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看向在他上方的陆施琅。

轻轻的“嗯”了一声,对于自己这么大居然睡着睡着也能摔下床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就……滚了几圈,一不小心滚下去了,还把水杯也给碰掉了。”

陆施琅的头发上还沾着些许的泡沫,明显是急匆匆出来的,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陆施琅不可能会真的相信。

于是,他直接把被子掀开,纪匪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裤,此时正背对着他躺着,后背中间偏下的位置有一小块乌青,明显是撞到了这里。

纪匪只觉得身上一凉,紧接着那层替他遮掩尴尬的被子就不翼而飞了,他的脸颊瞬间漫上红晕,“你干什么!”

陆施琅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后背,垂眸查看着有没有磕到别的地方,“别动,我看看,没有我在外侧拦着不习惯?看来以后我睡觉的时候再把你抱进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纪匪给自己辩解,“我长这么大就这一次!而且我是因为做梦被……被吓的!我没事,你别摸了,你手凉。”

陆施琅把被子给他盖回去,“以后小心点,做什么梦了?”

“就……一些很奇怪的梦,没什么好说的,”纪匪闭上眼睛,“睡觉!”

他总不能说做梦梦到你亲上瘾了他躲都躲不掉只能不停往后挪,结果给挪到地上了吧?

太丢人了。

陆施琅挑眉,也没再问,把这些碎玻璃扫了扫堆到一旁,打算等明天林信上班的时候让他收拾。

弄完之后重新回到洗漱间,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洗完之后这才出来。

上了床,关掉床头灯,把纪匪抱进怀里。

“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纪匪因为刚刚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现在有些紧张,默默地往前挪了挪,企图和他拉开点距离。

“我都说了就那一次。”

“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陆施琅搂紧,他拉开的距离再次变回去,“别动了。”

纪匪没办法,脸皮一扔,努力清空脑子里和那个梦有关的记忆,闭上眼睛不再乱动。

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半夜,纪匪被勒醒了,陆施琅搂着他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喷洒在耳边的呼吸粗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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