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监认识白晓然？”制片人摸摸脑袋，恍然大悟：“您是她粉丝吗？这次我们缺人手，她也有时间，巧了！”
宋凌霜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我都会关注下。”她拿不准白晓然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方会提到粉丝，于是嘴里模棱两可应付着。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来了。
白晓然跟赵如息一起参加了综艺，《风从信州来》，她偶尔跳着看过几段。在节目上，白晓然的身份是美妆博主晴天豆豆，故她并未在意。
想到这里，她心下大乱。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赵如息24岁的生日了。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按照故事发展的脉络，陆祈安应该完成求婚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就到了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个简易板房，装了空调，放了桌椅。
“各位请坐。”制片人殷勤地侧身让一行人入座。
“我们这次过来有两个目的，”宋凌霜收敛心神，开口道，“一是我们关注到，剧组的演员在网上发布了一些不恰当的言论，想跟各位探讨下后续的应对；第二个目的呢，公司也希望实地了解一下剧组的进度，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好一并解决。”
导演和制片人听懂了，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过后，制片人率先开口：“第一个问题，我昨天跟刘导也讨论过了，林清歌在处理个人情绪的方式上有些过激，网上的讨论已经给剧组带来了负面的影响。考虑到《事事如意》到了后期宣传阶段对各位主演的配合度要求更高，我们倾向在市场上筛选更加合适的演员加入。”
导演担心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随时可能被引爆。播出的电视剧还能下架呢，别一招不慎，大家的心血都打了水漂。
至于第二个问题……他们已经给出容和集团想要的回答，现在该对方抛出橄榄枝了。对待金主大人，要识时务，但太过放低姿态会适得其反。
果不其然，于淼点了点头：“关于演员的人选，两位有什么建议？”
“我们有几个候补人选，都是以前合作过的，演技需要再磨练，但是有潜力、也肯钻研，整体跟人物形象比较贴近。”
“那就请导演多费心了。”于淼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头提了了预算的事情：“补拍预计会增加多少成本？”
导演大致估了个数字。机器、群演、工作人员和场地的费用，多一天就算一天的钱，重新签演员反而不算是最大的支出。
两边基本达成一致，结束的比想象中快得多。导演松了口气，在容和集团的代表到来之前，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对方的责难和诘问。
宋凌霜、于淼等还要回去汇报，因此不等拍摄结束就返程了。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车里的路上，宋凌霜的目光一路逡巡，试图从白晓然的身上探寻蛛丝马迹。
“好！大家休息十分钟！”副导洪亮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
出乎她的意料，白晓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亲热地挽着赵如息的胳膊，飞快地给她补妆。
此刻的宋凌霜的心情不亚于晴天霹雳，两人本不应在此刻有交集！
她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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