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从她开口说自己不想订婚时就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一时哑口,他看到一旁的桌上有一瓶红酒,走过去倒了半杯,一口气喝下去,终于在她耐心全无之前,他说:

“你既然知道有人盯着你,就没有害怕过吗?”

陶绮言抿紧嘴,不答。

“我很担心,且那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保护你……”

“就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因为他本就没打算告诉她设计图纸被盗的事,只想让她成为棋盘上最天真的那个棋子,可她聪明又反叛至极,从接触她开始,有关她的事没有一件按他的想法走过。

他又浅喝一口,喉头滚动,“你就当我想错了吧。”

他俯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只是普通的红酒,度数却不低,他才两杯下去就有些头晕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一开始说一句拒绝,这事你就不会再干涉了,对吧?”

呵,见他点头,陶绮言差点气笑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真的跟谭禹霖订婚了,虽说她不怎么在乎婚姻,放逐任流,但也不代表可以这么草率,而这一切居然都攥在眼前这男人手里,随他的意志而操纵。

越想越气,陶绮言咬牙,看他微阖着眼,紧皱着眉靠在桌边,长得还这么好看,看着就更气了。

她上前几步去扯他的衣领,气势汹汹:

“喂,谭郁川!”

叫什么老师,她现在只想掐死他。

谁知手稍一用力,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朝她栽倒下来,磕在她肩上,谭郁川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吓了她一跳。

“喂,你……”

“别动!”语气一反常态的带狠,手劲儿也不小,她的腰被迫向前贴近他的,生疼。

陶绮言察觉不对劲,掰过男人下巴去看他的脸,被手上的温度吓了一跳。

“你是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门锁的声音。

“郁川……你们——”

谭郁川手臂松劲儿,陶绮言立刻推开了他,力气大得让他后腰磕了一下台面的木质摆件。

疼痛让他睁开眼,看清了门口的人。

“爸?”

“你们在干什么?!”谭仲维看清,震惊过后怒意升腾。

跟在谭仲维身后的女人是于葶,她眉间带着不知名的焦急跟进来,却看到陶绮言也在这间套房。

声音有些颤抖,见她衣着整齐,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陶绮言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警惕,如实回答:“我只是过来问谭总一些事。”

又见暴怒的谭叔叔,她犹豫着:“我问完了,先回去……”

“绮言,你先别走。”谭仲维声音稍小,拦住她。

于葶向她投过一眼,像是震惊于谭董居然认识她。

“解释一下。”谭仲维冷脸起来足够彰显上位者姿态。

这几分钟内,谭郁川早已整理好了状态,虽说小腹一股一股的燥仍翻滚上来,却被他靠意志力强压制住。

不能说下药的事,不然刚刚的行为说不清,那就揽下来。

简单一思忖,他声音如常:“我刚才……”

“都是误会!”陶绮言上前一步,解释道:“谭叔叔,我刚刚问了一些以前的事,一时难过,所以他安慰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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